坚定,“若是你想给我休书,我倒可以起来。若不是,你就回去吧。”
他冷语铮铮,语气里却带着重重的歉疚:“优儿,你听我解释好吗?关于贺香尘,其实我们,从来都不是夫妻。自始至终,我都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
云小优抬眸,望着那道身影,眼波微微动了动,心却已经动不了了。
此刻,她已经不关心他心里究竟装的是谁了。她已决意离开,即便不跟上官熔一起,她自己也要回国去。
她想爹娘了。
“我们的故事,你不想听吗?”凉凉的声音又轻轻地响起,带着些许诱惑,些许试探。
云小优的眸子微微一亮,曾经的失望却抵不过好奇心,她轻轻走去,将房门打开。
就算她听了他们的故事,也不代表接受他的道歉,不是吗?
月王冷肃的脸庞终于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他跟在云小优身后,径直走进房间。
身后,随侍的小厮端着一方托盘也跟进来,动作轻缓地放下一壶清茶,又端下两碟点心,才垂首退了出去。
两人坐到桌边,动手给两人各沏了一杯清茶。
淡淡茶香里,他幽幽道:“那时,我还是一个刚刚领兵打仗的少年,那场仗打得非常惨烈。我受了重伤,误闯进贺香尘的家里。”
他一张脸陷入一种紧张肃杀,所有记忆涌上心来。
那时,她正在沐浴,被突然闯入的他惊动,回眸看她时,没有惊恐,反倒显得很是镇定。
而他却因伤重昏迷,醒来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漂满了花瓣的浴桶里,而那名绝色的少女已不在。
他挣扎着从浴桶里爬出来,终于在浴室隔壁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她。
她衣衫不整地歪坐在地上,敞开的上衣已被扯破,光滑细腻的肩膀也整个暴露在天日之下。
她发丝凌乱凄迷,绝美的脸庞上是遭劫之后的苍白和虚弱,原本如水的明眸也失去了光泽。
他甚至看见身下被撕破的裙摆上还带着淋淋血迹,顺着她润白修长的裸、腿缓缓流下来。
显然,是少女将他藏进了浴桶,而她竟用自己当作诱饵喂饱了那些追杀他的秦国士兵。
他双眸乍然变得更加阴寒冷厉,摇摇晃晃的身体仰天长啸,羞辱和疼痛令他恨不得出去将所有的秦人生吞活剥,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你安全了。”苍白虚弱的少女支起身子,柔软的声音对他说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虚无飘渺,少女的声音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效果,他仿佛被烈火焚烧过的心一下静了不少。
他垂下冷冽的眸子,用一种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面容苍白,近乎无力的女子。
他伸手想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可是手到衣上才发现他的外袍也早已千疮百孔,而且正往下滴着水。
女子对他虚弱地微微一笑,那一笑,竟成了记忆中的永恒。
贺香尘的家地处赵秦边界,本属赵国,却屡遭秦国入侵。
她说她的家原本富足宽裕,然而在不久前秦军的一次入侵中,不仅家当多被秦军所劫,就连父母也被击杀。
而她因为被父母悄悄藏了起来才幸免于难。
所以,她恨秦军,才不顾一切救了他这个赵国的将领。
此后的月余时间里,他就躲在贺家养伤,直到伤愈。
他带着扮成了男装的贺香尘一起回了军营。
而贺香尘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战胜了秦国,得胜而归。
他因那一战而年少成名,英气风发,还未回朝就被皇上封了王。
但这样的他却成了皇宫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回京都便遭遇一连串的刺杀。
因为屡遭刺杀,他便小心了许。也正因这多加的小心,竟让他得知,她竟是秦国自知得胜无望时安插到他身边的探子。
他无意中发现她会驯养白鸽,便暗暗观察,直到射杀了她放飞的白鸽,赫然发现上面竟是秦国的文字。
而她,也承认是秦国的探子无疑,所有的身世,都是编出来的。
就连被强失贞都只不过是精心安排的一出戏。
他冷冷地对她笑,失望至极的笑,亏他还要以他月王正妃的位子补偿她,亏他将她当做了世间最宝贵的人。
而她却哭得异常悲戚。
她说虽然她顶着探子的身份,但她从未向秦国透露过任何有用的消息,秦国甚至曾派人想杀了她,若不是她机警,早已死于非命。
因为,她从第一眼看以他,就不能自控地爱上了他。
他细细回想,她说得并非全无根据。
只是,他不能忍受别人的欺骗背叛,从那时起便冷落了她。
又是一次刺杀,杀手武功很高,看得出是出自赵国皇宫的大内高手。
眼见他就要被一掌击中要害,她却挺身而出,生生替他接了那致命的一掌。
虽然她最终被救活了,却也落下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