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余嬷嬷说起来话来十分阴毒,“就您家这丫头的出身,连给我们大爷做个通房丫头还不配呢!”
张氏急了,“既然不配。为何要糟蹋了她!”说着。几步过去。把安如抓起来,“糟蹋完了不认帐了,没门!”
余嬷嬷冷冷一笑:“当日送安姑娘回家时,咱们就想到了。怕是要赖上咱们。她出府前,已经请了几个稳婆给她验了身才送走的。如今,人也去找了,马上就来。”
张氏傻了,眼前成堆的银钱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走了,安如脸一白,瘫坐下来,捂脸大哭。
余嬷嬷再不肯饶人:“当日你家闺女受伤扑倒在我家太太轿前,也是我家太太好心。救了人不说,又见她实在可怜,又是个孝女,在家被继母所苛责,便替安姑娘赎了身。原想着。伤养好了就送她回家,也算是好人做到底。谁想,安姑娘哭着说要报恩,愿服侍我们太太一辈子。我们太太心软,只当她害怕回家之后,又会被继母给卖了,便又将她带了回来。只想着,到时找个殷实的人家,再跟你们商量下,把人一嫁就完了,左右也费不了多少银子。谁想……”
余嬷嬷的目光里透着不屑,“在府呆久了,被富贵迷了眼,到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太太见不好,只能把人送了回去。如今,我们太太被气得,还病倒在床,起来不呢。你们到好意思上门来闹,真是再没见过这样的白眼狼!”
她这边说完,该寻的人也都寻来了,先到的就是几个稳婆,皆作证说,这姑娘离府时还是处子。一时又刘婆过来,点头承认了,当日确时是把安如卖入了青楼。
安秀才顿觉无脸见人,给了女儿两巴掌,又踹了老婆一脚,“我没有这样的女儿。”又指着老婆大吼:“贱|人,我必要休了你!”
张氏还要再跟丈夫闹,就被林家的人给挟持住了。王安黑着脸道:“事情已经清楚明白了,余下的是你们自己家的事,不许在侯府门前吵闹!”说着一摆手,自有人把他们带走了。
王安见人给弄走了,四下里一拱手,“各位,请散了吧。”说完,带人回府。
林侯晚上回来,知道此事之后,气得是暴跳出雷,按不下肚子里的气,又冲到正院,把林夫人一顿骂,才气哼哼的回了书房。
第二天起来,林侯特意晚走了一会儿,见到儿子说:“你得谢谢你媳妇,若不是她处理得当,你的名声得污了一半。”
林如海当下大为得意,他爹终于明白他老婆是多么的聪明了,“儿子会的。”说完,咧着大嘴就走了。
林侯在后面捻着胡子笑骂道:“混帐东西,看你那高兴样儿。”
“老爷,时候不早了,您该起身了。”
“啊,哦,这就走吧。”
林家门前昨天发生的事,早就传遍了,今儿一大早,萧师兄就很体贴的问:“如海啊,你没事吧?”
林如海很莫明其妙,“我没事啊?”
“哦,没事就好。”萧师兄微笑着走了。
接着,一众好友,谁看到他都要问上一声,就连他老师在上完课之后,都问了一句:“如海啊,你没事吧?”
林如海瞬间炸毛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有事还能来上课?”
袁老头抄起竹板就拍了他一下,哼了一声:“孽徒!”起身倒背着手走了。行了,看这小子的精神样儿,也不像是有事儿的。
最后还是杨泽好心,过来一拍他的肩膀,“如海,咱们多日未聚,今日去喝一杯如何?今儿可得你请客。”
林如海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请客啊?”
“逃过一场桃花劫啊!”坐在酒楼上,慕霖对他感慨道。
林如海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感叹八卦的力量,“这才一晚上。你们就都知道了?”
杨泽点头:“我娘还说了一句,‘看来,这人以后也不能乱救啊’”这年头,谁家没个儿子、孙子的,这事儿必须要引以为戒。
齐嘉珏点头,“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穆莳家的太后,有点不同,“我娘说了,‘那靖安侯夫人也太心善了点,差点把儿子搭上。笨死了!’”穆莳立起眼睛。还掐起兰花指。把他娘的语气、表情学得是维妙维肖。
惹得几人叹笑不已,林如海也想跟着笑,可那是他妈,只能憋着。还得出头,“你过了哈!”顺手敲了穆莳一扇子。
穆莳连连拱手,“该死该死,如海兄见谅。”
林如海一连倒了三杯酒,往他面前一放:“罚你三杯。”
“好。”穆莳也痛快,一口一个连干了三杯。
杨泽也跟着敲了他一下,“看你下次还敢这么口没遮拦么!”
“哼。”穆莳自鼻子里哼了声,惹得杨泽怒起,“你又是打哪里学来的。”
穆莳这回老实。“我爹,他就是这么哼我的。”
一句话说得穆莳哑然失笑,点指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余几人连忙劝,“他一向就这样。不必在意。”
“大家熟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