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儿迟疑了一下,讪讪开口道:“二公子有癖好,总会在云雨之时拿我和世子妃比较,因而,因而……”
“混账!”老王妃已是怒不可遏,先是突然回身狠狠甩了江静流一个耳刮子,手里的拐杖又第一时间举向了谢玉,江溯流冷凝的眉眼已经冻成了冰,眼疾手快的握了拐杖,怀里的谢玉已经是开口劝道:“祖母稍安勿躁,孙媳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溯流的事情,请祖母再容我多问几句。”
老王妃一脸黑云,谢玉已经目光如炬的看向了红儿,突然厉声喝道:“你确定?!”
红儿被她这陡然提高的声音吓的丢了魂,眼看着江静流已经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一时间心里发狠,肯定的点了点头。
谢玉看着她冷冷笑了一声,略微顿了一下,已经朝着老王妃开口道:“这两人处心积虑诬陷孙媳,死不足惜。孙媳指天发誓,他们所言纯粹子虚乌有。”
谢玉看着老王妃语气陡然坚定强硬了许多,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又落在江静流身上,似乎是有点为难的开口道:“原本这一桩事孙媳不打算说,可眼下为了证实清白,也不得不说了。二公子早已经是半残之体,不举之身,这两人所言根本就是漏洞百出,不攻自破。”
“什么?!”老王妃又是厉声一问,满座哗然,所有人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江静流身上,却是瞧见他还算俊朗的一张面容顿时憋成了通红的猪肝色。
“祖母若不相信,孙媳自有办法证明。”谢玉看着老王妃神色淡然的说了一句,已经朝着身后唤道:“青栎青影。”
“属下在。”原本正是捏了一把汗的青栎和青影忙不迭上前回话。
“青栎去带府医过来,青影你出府一趟,以最快速度将这一段时间为二公子瞧病的一众大夫带进府里来。”
“属下遵命。”青栎和青影脚步匆匆的出了园子,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地上跪着的两人面色惊骇,谢玉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扫了一下,果真瞧见原本十分淡定自若的司空鸢面色一怔。
老王爷和老王妃已经是震惊的说不出话里,江静流承受着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甚少有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偏偏每次都是被她所逼,恨恨的看着谢玉,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去。
“我滴个乖乖,真是峰回路转啊。”隐在暗处的景一擦了一把虚汗,啧啧叹了一声。
不大一会,青栎先是将老府医给提溜了过来。
府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老王爷和老王妃请罪道:“老朽无能,老朽无能。”
“静流他……”一直没有出声的老王爷再也坐不住了。
“二公子伤得太重,老朽回天乏术,真是惭愧惭愧。”老府医神色之间十分无奈,老王爷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之上,老王妃已经看向了江静流,颤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静流一时哑然,谢玉看了他一眼,已经是代替他出口道:“正是因为去年孙媳和二公子在府门口起了争执动了武,祖母将我们两个一起罚跪祠堂,二公子欲对我不利,情急之下,我才伤了他以求自保。”
老王妃蓦然想起那一遭,身形不由自主晃了晃,已经听见后面有夫人质疑的嘀咕声传了过来。
除了唾骂江静流的,自然也隐约听得见有人说她是老糊涂,将这孙媳和小叔子一起罚跪。
老王妃被丫鬟扶着勉强站稳,已经听见谢玉继续不卑不亢道:“孙媳嫁入王府,自然是一切以溯流为先,自尊自爱的道理还是懂的,二公子不知分寸,这孙媳出身将门,脚下没有轻重,请祖母和祖父见谅。”
众人一片哗然,只觉今日这件事真是百转千回,里面弯弯道道绕的人头都晕了,这平西王府的二公子原来是如此下作之人,一时间看向他的目光无疑是各种鄙夷。
江静流气的手指都要打颤了,老王爷和老王妃对这件事也是全然不知情,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一时间竟是有些失语。
不一会青影将几个大夫甚至连同宫里一个老御医已经请了过来,事关重大,众人根本毫无遮掩之力,这江静流的事情已经是不攻自破了。
饶是如此,众人落到谢玉身上的目光依旧是十分复杂,这世子妃话虽然是那么说,当时祠堂里到底有没有被侮辱,可还真是有些不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起来,大公子心里不会有阴影么?
谢玉目光扫了一圈,自然知道众人心中尚有质疑,想了想,已经朝着一直沉默的司空远开口道:“重提旧事,眼下也只有宁王殿下能还我一个清白,希望宁王能向祖母证实一二,小女所言非虚。”
司空远眼瞅着她朝自己看过来,原本就猜到她许是要拜托上自己,因而也是毫不含糊,站起身子来,看着老王妃,一字一句道:“世子妃所言不错。本皇子当天闲来无事,路过平西王府,的确目睹了此事。”
“这……”老王妃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也没想到那一天和这一位碰过面,谢玉已经是继续开口道:“二公子受伤之后,一时昏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