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自己这原身何其可怜。
重活一世,纵然出了意外不能归位本尊,却是阴差阳错的到了这天启名满天下的女子身上,不能反悔自个上一世的过错也罢,反而披着仙女的皮囊走到了这么一个死胡同里。
只是可惜她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这贪心的连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要除掉,才让这人的话被自己捉住了把柄。
抬眼看了不远处在春芽青霜怀中的两个小家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唇角扬了一抹笑,已经脚步轻快的走到了江溯流的边上,动作轻柔的挽上了他的胳膊,语调温软道:“不要气了啊,他是胡说的,我和二公子是清清白白的。”
江溯流抽了被她挽着的那只胳膊,转而将她揽在怀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语调深沉道:“我知道。丫头乖,去一边歇着,这里交给我就好。”
他面色缓和,语气温柔,眉眼之间纵然有冷厉,对上她也是十分体贴又耐心,百分之百的全然信任。
今天这件事倒是他想的过于简单了,将丫头置身于这样的委屈之中,刚才听见那人突然出口攀咬,天知道他有多恨自己的笃定。
眼下他回过神来,已经发觉这人也许原本就该是一个死士,前面所有种种不过是诱饵,这后面被逼出来的话才是今天的真正用意所在。
在这样众人瞩目的日子里,毫不留情的抹黑他珍之如命的母子三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老王妃皱了眉,谢玉心里已经是一阵动容,她何其有幸,在这样的社会能碰见这样一个人。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她心里泛过一波又一波温柔的潮水,在他怀里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若朝阳的笑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冷肃的面容,语气是溺人的温柔:“不要气了好不好,交给我,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江溯流当着众人被她这般突然捏了两颊也不见恼意,微愣了一下,瞧见怀里的丫头对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略略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老王妃看着这大孙子果真是被这丫头迷得神魂颠倒了,心里呕的要死,已经听见谢玉轻轻缓缓却又十分清晰的声音:“你刚才说我和二公子在溯流出征之时多次幽会?”
“正是。”那中年男人眼见众人都不再对他动手,定了定神,回了一句。
“可是,我怀着孩子呢?”谢玉莞尔一笑,似乎觉得十分疑惑。
“哼,这正是你不知廉耻之处,怀着身孕还同二公子私通曲款,这两个孩子也是跟了你终身蒙羞。”那中年男人啐了一口,显然对她这样的做派都看不下去。
“所以,你是说,我怀着身孕的时候,因为溯流出征,寂寞难耐,和二公子勾搭上了?”谢玉似乎又是确定一般的询问了一句。
众人看着她竟然是不闹不怒,形容自己的词语也是丝毫不客气,一时间心里诡异非常,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要将她一张脸瞧出一朵花来。
“没错。”那男子信誓旦旦。
“你,可有证据?”谢玉松了口,话锋一转,这才算问到了正题上。
“哼。二公子房里的通房红儿正是我的远方侄女,正是她亲口告诉我二公子趁着大公子出征之时,和你勾搭成奸,频频幽会。若是老王妃不信,尽可将我那远房侄女找过来一问便知。”那中年男子言之凿凿,老王妃已经给边上王府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匆匆而去,谢玉却是突然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二公子吩咐的你除掉我么?怎么眼下竟是连他也拖下水了,这般背信弃义,可真是,啧啧,死有余辜!”谢玉话音落地,突然发了狠,抬起一脚踩在他肩头被江溯流刺破的伤口之上。
那男子猝不及防,痛呼一声,已经是断断续续开口道:“哼,这眼看我连命都没有了,二公子还是一言不发,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你们两人举报给世子爷,好让世子爷放小人一条生路啊。”
他后半句话明显是向江溯流投诚,众人却是瞧着这世子爷还将给他带了绿帽子的世子妃搂在怀里,如珠如宝。
一时间心有戚戚,竟是突然觉得,纵然有千难万险,遇上这么一个愿意毫无底线的相信自己的夫君,此生何求?
不一会儿,那匆匆跑开的丫头已经将红儿给喊了来,红儿是江静流的那些狐朋狗友送给他的通房,原本就出身风尘,丰胸细/腰,身段惹人,一身水红色的罗衫盈盈下拜,看着说不出的娇/媚。
江静流面色阴狠的看了她一眼,她心里一哆嗦,想着拿着那几百两银子离去这一生也算是衣食无忧了,因而已经抑制了自己心里对江静流/产生的恐惧,对着老王妃和老王爷柔声开口道:“红儿给老王爷老王妃请安,给诸位贵人请安。表叔所言不错,世子爷出征期间,二公子的确频频和世子妃幽会。”
“你!”江静流脸色阴冷的看着她,红儿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看起来正像她说出了江静流的秘密,怕他杀人灭口一般。
“和我幽会的又不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谢玉挑眉看她,语气不急不缓,问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