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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短篇纯武侠小说《神刀无名》2(7 / 9)

』的道:“说起来惭愧,李少侠打败的都是我逍遥帮的堂主。若是依江湖规矩,逍遥帮定难善罢甘休。但在下谨记圣命,摒弃前嫌,推荐李少侠进京面圣。李少侠也应以国事为重,今夜即可动身上路。”

苏剑南闻言大喜,站起身来道:“刘帮主真是大人有大量!以德报怨,此等气量胸怀真乃旷古少有!”还想拍两句马屁,忽然刘纯厚眼睛一瞪,正『色』道:“本官此次出巡江南,多闻恶霸劣绅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本官气量再大,也容不得那些欺民媚上的『奸』人!”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打足了官腔。苏剑南额上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惶恐之际暗暗吃惊“刚才还是‘在下’,怎么一下子变成‘本官’了。这位刘帮主外号‘千面天王’,果然脸『色』变的好快!”

刘纯厚转眼瞧向李二狗,怒容陡然化为笑颜,温言道:“在下早已打听清楚,李少侠家境贫寒,与苏家并无深交。这饯行作别的虚礼也尽可免了。圣上思贤心切,就请李少侠连夜马上动身。”招呼过两个衙役模样的人,指着道:“此二人虽在公门,也是我逍遥帮里的帮众。一个叫许义安,一个叫茂大鹏,上京之路他们都熟悉。在下在苏杭还有俗务,李少侠可与他二人同行先走。”使个眼『色』,两个衙役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紧挨二狗而站。刘纯厚又笑道:“路远不相送,我这里有一面逍遥帮的铜牌,送李少侠带在身上。沿途帮众若见到铜牌,定会尽心招待,竭力护持。”说罢走近身前,亲手将铜牌挂在二狗腰间。

李二狗没见过管家排场,早有些心『乱』意怯,听说皇帝召见更是慌张,想回家的念头在肚子里转来转去,始终不敢说出口。此刻又见两个衙役把他夹在中间,活象那戏台上犯人发配充军的情形,他惶然惊惧,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稍事整理行装,当晚李二狗便与两衙役出发了。苏家众人本想攀附巴结二狗,为他摆酒饯行,但慑于刘纯厚的威严只得作罢。这且不提,且说李二狗三人一行,披星戴月的日夜赶路。自京杭运河水路北行百二十余里,渐渐来至苏州地界。

这一日向西北行出数十里,到达一片红枫树林。林中有客栈,名为"招贤居"。三人看天『色』垂暮,怕前方再无人家,便于招贤居投宿。两个衙役盘川丰足,一路上住宿饭食没有亏待二狗。

三人走进客栈,看见门口马厩里栓着十数匹精壮彪马,都是世间少有的良驹。许茂二衙役询问店家,得知有数位武员打扮的人在此处住店。二衙役也没多说什么,当下要了两间上房,让店家帮着将行李打开铺在床上,又叫拿茶来吃。

将近晚饭时候,门外马蹄声骤响,又来了十几个客人。都是劲装箭袖,腰佩长剑,护着两乘马车。店家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押运货物的镖师。却看这些人神『色』紧张,车上也并未亮出镖局旗号。店家暗自奇怪,也不敢出言打听,忙吩咐伙计打扫房间。

当夜云厚风肃,星遁月逃,四野箐深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枫林幽邃阴冷,除了夜风吹动草叶,再无其他声响。门口悬的两窜灯笼在风中飘来『荡』去,为这夜『色』凭添了几分诡异。镖局的趟子手排班值更,轮次在镖车旁守夜。

李二狗行路辛苦,倒在床上便呼呼酣睡。约莫三更时分,忽然间耳畔金风乍响,二狗霍地惊醒,撑起身子,只听静夜中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跟着桌翻椅倒声,激烈打斗声,伤者惨叫声,声声此起彼伏,惊心动魄。二狗心头『迷』『惑』,『揉』着睡眼喃喃道:“这地方真怪,怎么......怎么半夜还唱戏啊?”忽见许茂二役披着外衣推门进来,满脸惊恐,道:"不好了!李少侠,外头打起来了!大概是有人来劫镖。闹得很凶,杀了不少人,血流的满地都是。李少侠可千万别出去,省得触了霉头。"

李二狗先父曾是镖师,也曾听母亲讲过早年父亲行镖之事,当下点点头,道:“对,当镖师可凶险的紧,所以我......我妈不让我练武,只叫我杀猪。”这时候外面喧闹的越加厉害。金戈交鸣,碗碟齐响,夹杂许多人的闷哼惨呼。只听有人高喊"亮青子……",有人喝斥"谁人大胆……",也有过店家小厮惊慌的吆呼惊叫,种种怪声嘈杂刺耳,不一而足。

忽然"嘭嗵"一声巨响,李二狗所处的房门被重重撞开。接着一个镖师模样的人手持钢刀,趔趄着晃『荡』进来,摇晃几下一头栽倒在地。两个衙役同时惊呼,后退两步。只见那镖师翻个身仰面朝天,五官溢血,面目扭曲,胸口血淋淋污了一大片,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李二狗天天杀猪,并不畏惧血腥。眼见伤者可怜,忙走过去将那人扶起,刚要开口询问,那人身子一挺,口鼻间鲜血狂涌,顿时呜呼哀哉。就在此时,李二狗忽感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回头一看,猛见一把亮晃晃的长刀当头砍到,慌忙之间不及细思,拿起死者留在地上的单刀反手上撩。“当”的一声挡开长刀,跟着翻转刀锋,轻飘飘的架在对方的颈项中。

来袭之人促不及防,只觉眼前一花,脖子里发凉,不知怎的已被制住要害,眼见『性』命不保,正感心惊胆战,却见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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