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电话?”,我听到这个,突然来了精神,猛地转过身去,望着她。
只有我与梅子姐的江城,夏天的夜晚下起了雨,打起了雷,江城很大,远处的江水没日没夜地流动,这样的时候不多,只有我与梅子姐的江城不多,我喜欢有雨的夜晚,这样我会感觉更安静,尤其沾染上毒瘾后,这样的夜晚,外面的雨声,会让我不那么烦躁。
梅子姐搂着我,也许因为我吸毒的缘故,她比较呵护我,一直把我搂在怀里,倒是我无法入睡,我不知道她睡了没有,我想拿开她的胳膊,却又怕她睡了,我想抽根烟,我身出手去,慢慢地摸过烟,然后偷偷地点起来,然后抽了起来,她发现了,我看到她睁大眼睛从上往下望着我,我回头望着她一笑说:“睡不着!”
“我们聊聊天,家良!”,她搂着我,把我搂的更紧一些说:“哎,家良,有一次,你记得吗?我来找你,你喝醉了,拿着话筒唱陕北民歌呢!”,我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就是她要结婚那次,她还说有一次,我撇了下嘴说:“还不是你跟那个混蛋结婚那次……”,她听了,皱了下眉头,感觉自己惹祸上身,但是她忙转移说:“哎,你会不会唱啊,唱首给我听听!”,我知道她的用意,她在知道我吸毒后比以前更关心我,给我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其实对于吸毒者来说,亲人的关心是最重要的,如果一个人感觉不到希望了,周围的人都鄙视他,不关心他,他就会更加自暴自弃,如果有人关心,他就会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找到了灵魂寄托,那样戒起毒来稍微容易一些。
我说:“会啊,不过我唱的不好听!”
“那有什么嘛,你又不是歌唱家,来,唱首给姐姐听听,让我感受下咱们陕北高原的的味道!”,她撑起来,然后趴在我的上方,望着我,我躺在那里,抽着烟,微微一笑说:“想听什么?”,“我哪里知道啊,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在江城后来就去香港,那边接受的都是流行音乐,要么就是粤剧,要不,你唱一首,我唱一首粤剧给你听,你还害羞不成,切,小气,大男人家的,扭扭捏捏的,不像个男人,来,一二三,随便唱!”
我唱的是《想亲亲》,这首歌,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我父亲他们那些男人们唱,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得男女之事,只是有些朦胧,一听就知道是想女孩子家的,小时候嘴里哼上几句,不好意思唱出来,到了后来懂得男女之事,我们又不唱这个了,我唱给梅子姐听,我想她让我唱歌,我唱这首对她来说是比较有意义的。她认真地听着,我静静地唱着,声音不是很大,伴着窗外的的雨声,我倒真有种想家的感觉。
好几千公里的路程,从陕北到江城,那么远,也许我不该唱,我一唱这个就想到小时候,想到小时侯就害怕,感觉那更贴近我的本质,人为什么会怕老家呢,那必定是在外面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后又写内疚,有些自责,外面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而老家的人,相亲们都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那会更难为情,梅子姐静静地帮我擦着眼泪说:“干嘛啊,想就想呗,你还哭什么,哎,亲亲在这里呢!”,说着,她吻着我,然后拿着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摸着说:“还想吗?这么近了,就在你身边,就在你眼前……”,我看着她,微微地点头,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温暖,犹如小时候喜欢生病一样,生病了家人就会对我更好,我爹和我娘不再让我放学回家收稻谷,我可以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吃着娘做的糯米糕,那感觉真好,真舒服,其实后来,我有钱后,告别了那种生活,但是那种生活一直让我特别留恋,一去回味那个时候的感觉,啊,天呢,太美了,那是钱买不来的。
她抚摸着我喃喃地说:“家良,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一个孩子,有时候,我又把你当成自己的,自己的父亲,这种感觉怪怪的,你说这是不是就是那些电视上,电影里说的爱啊,是真爱,不是一般的爱,梁山伯与祝英台呢!”,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本来就是,比他们可不差什么,如果以后谁知道我们的故事,把我们的故事拍成电影,那绝对比那些精彩多了,他们一定会感动的!”,梅子姐说:“你不是说要写小说嘛,不是说要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嘛,你说过的,可你到现在都没写,你是不会写吧,你小学时候作文及格了嘛,你还要写小说,你要记得,你可欠我一篇小说呢!”,我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的,就算我写不完,写不成,我也会找个人来写完,一定要写好了送给你,到时候咱也弄个出版的,可以拿在手里的书,上面写上一句话,你说写什么?”
梅子姐想了下,就皱着眉头说:“天呢,是你写来送给我啊,你还不知道写什么啊?”,我说:“就写,就写,梅子家良,千年永生……”,我抿着嘴,梅子姐笑的出声了,呵呵地说:“就你还写书呢,你看看你,这句话多老土啊,搞的跟我们永垂不朽了似的,这个不成,好好想想!”
我说:“那就写,感谢上天让我们认识……”,梅子姐说:“写什么不重要的,不为难你了,小作家,什么都不要写,一切都在故事中,不是嘛!”,我点了点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