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更多的重担加到自己的肩头上,愈是代表着日后自己将会得到更多更丰厚的政治回报和经济利益,他们二人哪里会说没信心?
更何况在崖上依然有女真人反抗的时候,并不要自己二人去和他们对阵,而是将自己差遣出去,这份关爱之意,这份心胸,让丰必额和乌骨伦两人都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真是感到自己投对了主子,如此体恤下属的上司到哪里去找?二人对望一眼,连连摇头,仿佛摇得要是慢了些,都体现不出自己对于魁首的满腔忠诚之心。
只是么,话是这么说,但事情不能这么做。因为乌骨伦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毕竟这西崖之上有他们的血亲亲人,要是没有得到这些亲人的消息,闭着眼睛掩耳盗铃式的什么都不想,也就算了;可是既然亲人就在眼前,如同之前丰必额之前所说,不管是道义还是亲情的份上,自己都必须做些什么,要不然日后在眼前这位建州、海西广大区域的实际统治者面前必然留下极坏的印象。
更何况现在这石崖之上的问题,自己和舅舅丰必额二人能够解决的话,哪也就是等同于帮助魁首解决了难题,这才是**裸的忠诚,才是一位做下属应该做到的本分。所以不管从何种角度出发,他都必须站出来,承担起痛苦的后果,而不是去接受相对轻松的工作。
略微迟疑了片刻,乌骨伦跪伏下去,语带泣音的言道:魁首大人,您的好意我乌骨伦心领了,只是请您允许我上去劝降,我会让他们放下武器,下来归顺于您,接受一切惩罚,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毕竟,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
而边上的丰必额看着自己的外甥跪了下去,也只能跟着跪伏在地上,嘴里面同样说着,请魁首垂怜之类的话语。
龙天羽心里面有些意外,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原本不想乌骨伦和丰必额插手进来,就是担心自己要是将二人强硬的塞进这件事情里面,到了最后他们心生怨念,有了嫌隙之意,毕竟龙天羽思想就把这两个人作为千金马骨的代表旗帜,好好的利用起来,让其他女真人能够从他们二人身上看到未来前途的光明和希望,进而在青年城找到某种归属感和认同感。
可他却大大低估了乌骨伦和丰必额的投诚的态度和决心。是,龙天羽知道,这两个人说出这番话语,虽然有可能是出于某种投机的心态,但是不管如何,如果他能够主动这么做,就是态度,这个世界态度决定一切。
而且从解决事情的实际导读出发,倒是也同样免去了龙天羽的不少麻烦。因为到时候消息外传,其他人知道他将觉昌安一系诛绝,也不会觉得自己在道义方面存在嗜杀的名声,因为你可以看到,不是青年城做得过于残忍,而是觉昌安一系不顾大义之道,最后他的儿子都站了出来与他们决裂,并且亲手将他们推上了断头台,这就是正义的选择。
只是有些话,龙天羽还要说,还要表演下去,扮演好上位者的角色。
淡淡的看了跪伏在地上的二人一样,龙天羽回头看了看山上的西崖,默默的扶起他们两人,言道:我青年城,从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二人诚心投靠于我,就是我的下属,就是自己人,我视我的下属如手足兄弟,因此绝对不会让他们为难。这次整个大军出征的根源,就是背叛。因此,背叛者必须得到严惩,关外建州、海西的秩序才能得到恢复,才会减少杀戮,带来和平和发展,所以我不让你们参与这件事情,说透了,就是不希望你们亲自染上你们亲人和族人的鲜血,因为他们罪无可赦。
嗵嗵嗵,三个头磕了下去,乌骨伦双眼通红,额头磕的乌青,嘴里面却毫不怯懦,毅然决然的言道:魁首,您说得好,既然我和我的舅舅被晓以大义,弃暗投明,投奔了青年军,这就代表,我和我舅舅二人,生是青年军的人,死是青年军的鬼,这辈子都会听从魁首的命令。但是也正是恰恰因为如此,属下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的私利,而影响公义,我愿意上去劝说他们放下武器,不要一错再错,也算是尽了属下的本份,做人臣子的绝对没有将痛苦推给主人,而自己感受轻松的道理,请您务必一定要让我去这么做,这是我的唯一的请求。
好么一番看似诚恳,其实媚颜卑骨的话语,把边上的几位青年军的将领们说得都快要吐了。这个乌骨伦果然是毫无廉耻可言,为了吹嘘拍马,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要是他真的是如自己所宣讲的这么正义凛然,那么还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父族?什么大义,还不是利益二字。当然,在青年军内部,由于制度的各种原因,这种马屁小人是不可能看到的,所以一众将领对他极为不屑,甚至是鄙视。
但龙天羽并不是单纯的青年军的统帅,他是一位魁首,是一位上位者。而上位者的定义是什么?那就是能够融合、包容、调动一切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力量来为自己的事业创造优势,所以小人也罢,奴颜婢态也罢,对于龙天羽来说都不重要,关键是这个人到底对自己有没有用,有什么用。
所以乌骨伦的这番**裸的表忠心的阿谀之词,龙天羽安然笑纳,很是亲切的上去将乌骨伦扶了起来言道:好,好,吾得之我家千里驹也,乌骨伦你如此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