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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的苦口婆心,在尘心看来,根本是屁话,他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暴烈的手段?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一种为了消除山东士绅对于佛教怨气的心理;但当心尘发愿自*焚之后,却是看到一众士绅面上的那种神色,此时的他心里面的思想有了转变,自觉抓住了人群的心理,有了一种殉道的想法,消除怨气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牺牲小我,繁荣佛教大道才是他最终的目的,通过自*焚的手段让天下人都知道,佛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精神,进而将佛教的名声想远处传播,借以促进佛教的复兴之路更加畅顺,在如此宏伟的目标之下,尘心和尚又怎么可能不摆出一副死得其所的样子呢。所以陈煜不管如何劝说,尘心只是闭目养神,盘膝而坐,既不出声抗辩,也不回应指责,一副从容求死的神态。
望着眼前尘心的摸样,陈煜苦笑了一下,知道这老和尚是决心已下,定然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语了,他站直了身体,转头看向了官绅们,带着几分怪异的神色,说道:怎么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就看着这和尚自寻死路不成?啧啧,真得是铁石心肠啊。现在看来,要么就是我们低头,要么就是你们服软,既然眼下刀在我们的手上,自然那边服软不用我多说了吧。
陈煜的目光扫到谁,被困住的士绅的头就自然低了下去,脸上都流露出了漠然和黯淡的神色。你叫这些士绅服软,自然是要写具结书给罗教,并且拿出十万两银子来,先不说这笔银钱能不能拿出出来,大家伙儿都知道这具结书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自己些了估摸着后果将不堪设想,罗教是个什么东西在大家看来都有所耳闻的,一旦沾染上,名声就臭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没有人愿意出来做这种事情,体制中人么,谁能不懂这个道道。你别说看着尘心自*焚,就是全体和尚都学着尘心的摸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虽然面上表露出一副赞美尘心的摸样,但那只不过是面上而已,也就是仅此罢了。
心里面叹了口气,陈煜真心不想多说,自己应该说的都说尽了,只是侧头看了看周卫石,见这位实际监控者又是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绝对不允许哪位尘心大师有所损伤,心里面暗骂了句,你为什么不上去说话,可心里再怎么抱怨,他也不敢得罪周卫石么。只得走上前去,将邵博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兄弟,可不能让这和尚胡来啊,要不然咱们可是惹了祸事。
邵博眼下正是脑抽筋的状况,哪里还顾得上旁的许多,愣着脑袋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和尚么,死了也就是死了,这个世道,死人还不是常有的事情,算得上什么。
苦笑了一声,陈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教主和这些和尚有比较深的渊源关系,说起来,哪和尚还真没说错,罗教也算是佛教分支的一个组成,正因为如此,咱们对这些和尚一直是和善的紧,平日里就算彼此两方有些龌龊,也是多有忍让,如今邵老哥来灵岩寺,要是将一禅宗的高僧逼迫的致死,那么回去估计罗祖他老人家恐怕是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我说兄弟,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咱们可是不能做啊。
听到这话邵博的脑筋也冷静了下来,眼珠转了转,回头看了眼低眉不语等死的心尘,带着几分郁闷的腔调说道:哪怎么办,还能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把我们讹住了不成?要是不将他的威风打下去,后面怎么应对哪些士绅们?他娘的,被这和尚这么一搅局,刚才杀人彰显出来的结果,消失殆尽,没看到对面那伙富人士绅们,都站着哪里看结果呢。
陈煜既然来说服邵博,自然心里面是有主意的,他笑了笑说道:他们是有这心思,但不是说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却是一个二个的在故意拖延时间呢。刚才一阵慌乱,咱们肯定是有没有拿住的人漏网,而这些人看着不对定要去济南府寻找救兵,这些人之所以不动就是在等救兵来呢。如此也简单,你先将和尚打晕,然后就跟这些人说,愿意写具结书和欠条的留下,不愿意写的我们立刻将人带走,如此一来这些人失了希望,知道跟着我们走定然是九死一生的结局,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不会选择最明智的出路么?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执迷不悟的话,嘿嘿,那时节再出什么事情,罗祖座下也好交差了不是?
邵博点了点头,赞同了陈煜的说法。刚好这个时候,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两名罗教党徒,居然把一辆柴车都给推了过来,上面堆着小山一样的柴火,还拿了罐火油,看来邵博哪两巴掌的威力还是挺大。只是邵博这个时候主意变了,自然心思也变了,见到二人推着柴车过来,直接上去啪啪又是两把,打的这两人是晕头转向,委屈的看着邵博,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特使。就在二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邵博大声的呵斥道:胡闹么,你们在干什么,我是叫你们将这和尚绑下去,定然是不能让他死了,你们去拿什么柴火,不是添乱么。肚子里面骂娘的两名党徒,可真是流年不利,去也是你叫,不去也是你叫,可自己还不敢说话,两人之中有哪聪明点儿的,立刻朝着另外一名汉子使了个眼色,赶紧呢吧,咱们快将这和尚拖走,免得等会儿狗屁特使又出什么幺蛾子为难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