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的东西两方的两扇同时打开,从里面鱼贯而出走了六队武士,每边三队,一队手持大盾的铁甲重装武士,还有一队手上拿着长柄挠钩的轻甲武士,而站在最后的则是手中拿着中型劲弩的弩武士。
陈煜和几名探子看到敌人出来了,心里面立时慌乱了一下,没有急着冲刺接敌,而是站在原地仔细观察对面的情况。在对面,第一排手持大盾的武士,根本没有任何的武器,只是双手持住带有倒刺的大盾,身上穿着古怪式样如同一整块铁板的盔甲,一排五人,一共三排,排列的整整齐齐;而第二排挠钩武士手持长刺挠钩,腰挎宝刀,身上穿的是轻便的皮甲,他们三人一组,一边同样是三组,分散站位;至于站在最后的是弩武士,他们平端弩弓,或蹲或站,依然是五人一组,三组协同排成散列线。此三种武士进入瓮城之中,来的悄然无声,列阵却速度快捷,各个武士目光如出鞘的利剑,犹如实质有形之物直刺在陈煜等人的身上,让他们一群人心里面一阵发紧,嘴巴发干,身子在如此气势之下微微颤抖。
列阵完毕,就见云童手中铜哨‘嘀嘀’两声,瓮城两边武士呼喝之声立起,肃杀之意充斥于城内,将原本就已经相当紧张的气氛更是推向了顶点。他陈煜不想降,但是跟着他来的那几名罗教密探却是没有那么硬气,说起来他们不过也就是打份工罢了,为了钱财效力,见到如此情景,双腿发软,知道再不降的话,恐性命难保,所以也顾不得旁的许多,几个人将腰间的跨刀丢在地上,口中连连呼喊着:降了,降了,我们降了,且慢动手。一边嚷叫,一边翻身下马高举双手站在原地,等候敌人的发落。
陈煜见到己方密探几人的丑态,面色铁青。说真的,他心里面也害怕,但这种害怕还是他能够承受住的,所以面对叛徒,也不多说,手上做了个手势,立时从保护他的队伍里面窜出一个灰影,策马疾奔,刀光连闪,几颗人头冲天而起,那几名要求投降的汉子的无头身体,打着旋转的倒在了地上,再看哪灰衣汉子,干完这些事情之后,根本没有什么欢呼雀跃之情,悄然的在满场的静默之中,返回保护陈煜的阵列之中。
云童见到此情此景,眼睛眯缝了起来,他可不是雏鸟,乃是上惯了战场,杀老了人的武士。刚才哪灰衣人的动作,看在他的眼睛里面是行云流水一般的舒畅,很明显对方也是有相当杀人经验的老战士,按道理来说,哪八名灰蒙蒙的武士,就应该是魁首所说的什么死卫了。云童原本心里面还对什么死卫之类的几分不屑,但在此刻轻视之心顿去,看来魁首的谨慎还是有道理的,他也不回头,直接摆了摆手,说道:鼓起~!。咚咚之声立时大作,这种鼓乃是青年军中的行军鼓,完全是用来控制战阵秩序的。就在鼓声响起的同时,轰一声,位于陈煜两边的重装武士同时用脚剁地,迈动了前进的步子,进攻即将开始,战斗一触即发。
心里面叹了口气,陈煜知道今天自己是无法幸免了,朝下看了看满地的鲜血,咽了咽口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紧张,故意做出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跳下马匹,捡起了地上刚才被死卫处决探子所丢弃的腰刀,接着除去穿在自己身外的书生袍,随意的抹了抹刀鞘上沾染的血迹,然后翻身上马,呛啷一声抽出腰刀,整个过程装出一副旁若无人的摸样,根本不管两边缓缓逼迫而来的带着杀气的盾士,却是让外人看到,不得不心里暗赞一句,果然是有着临场决断的几分大将之气,只是到底是真的有大将之气,还是绣花枕头,那还要往后看。
看着陈煜的表演,云童根本就无动于衷,目无表情。说真的,现在进了战斗之中云童根本不在乎你敌人有什么表演,在他看来,自己根本不需要跟着敌人的节奏动,如此地形,如此强兵,只要排好军阵,紧密的压迫对方,在瓮城狭小的地域里面,你就是天大的能耐也是多余的,再加上自己是长短距离攻击搭配的战术设计,根本不畏惧对方有什么小动作,就这么几个人,再想做出任何得挣扎都是徒劳的,稳扎稳打下去就行了。
陈煜的动作自然有他的涵义。虽然他没经历过战阵,但是心里却非常明白,对方这种节奏式的进攻相当难以对付,尤其是在狭小地域里,节奏式的推进是骑兵的厄运,而唯一的机会就是要让对方的节奏不复存在,打乱对手的节奏,如此才能找到自己的进攻间隙,进而有机会攻击对方。因此,他才做出那副轻视敌人的摸样,就是想激怒对方,让对方自乱阵脚,进而从混乱之中找到攻击的机会,反正他也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只要能够多杀几个人捞回本钱也就够了。但是他的一系列动作做完,耳边听到的哪犹如催命般的鼓声,依然富有节奏,不惊不慢的敲打着,咚咚之声仿佛就直接敲在陈煜的心头之上,就知道自己完全是自作多情。
苦笑了一声,陈煜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他就知道是这样的,靠着个人的一些小动作,根本就不可能激怒对方,进而动摇对方的阵列,要是真的这么容易的话,那么总兵亲卫队恐怕也不会轻易就被人打的溃散而逃。他仔细的想了想,眼下恐怕还是要冲阵,才是大乱敌人节奏的最有效的办法。他望了望两旁缓缓推进的重装武士手中的大盾上尖利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