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番子可是着实难对付的紧,这还没和他们接触呢,就已经有了一番动作,让人不得不感佩服三分,更让人对后面的接触要警惕十二分才行。倒是此刻锦衣卫指挥使富达求,面露喜色,同其他人说道:这是好事情啊,咱们还用给他制造什么罪名,眼下不就是两个现成的么,一个是劫掠民间、还有一个是私造甲胄,这两条罪名,无论哪一条都够将这伙子东厂番子拿下治罪的了,到时候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威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对面山东总兵鹿昆年接着道:早就听闻,山东兵马是天下第一,我想只要鹿总兵出马,立刻就能将这帮搅动山东的无赖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拿下他们之后么,哪审讯的结果么,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到时候说他是扰民就扰民,说他欺诈就欺诈,太简单了。
见富达求没心没肺的往自己身上牵连,鹿昆年理都不带搭理他的,二傻子才去抓人呢。哪不是什么乱民,也不是什么普通百姓,哪可是皇上直接派下来的探子,只是没有将话说到明处罢了,哦,你富达求是要我往火堆里面跳么,我去将他们都抓了,要是有什么死伤的话,烫手山芋就全成了我一个人兜着的事情,大家伙儿倒是抽身而出,成了站在河边观景的笑呵呵了,凭什么大家伙儿的黑锅要我一个人背,到时候皇上责问起来,谁担待。他转头用手指点了点焦禄问道:你,我来问你,那伙子住在客栈里面的人出去往客栈拖东西是给了钱还是没有给钱的,还有他们的甲胄上的图案、颜色、花样有什么违制的地方没有?
焦禄思想了一会儿,恭敬的朝着鹿昆年,作了一个揖说道:回这位大人的话,他们买东西都是给了银钱的,似乎给的还要比市价高,至于他们现在穿起来的甲胄么,却没看出什么违制的东西。
鹿昆年这个时候不说话了,闭着眼睛又回到了开始养神的摸样,他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关键问题已经解决了,刚才富达求所说的哪些罪名根本不存在。他这边说了话了,那边富达求不干了,满脸涨的通红,似乎是觉得自己被鹿昆年给下了面子,于是乎,拧着眉瞪着眼冲焦禄喊到:你怎么如此粗疏,说话说一半漏一半,如此办差要你何用,哼,来人啊,打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看看还有哪不长眼的家伙,在这里胡说八道。话说到了这里,但是语气里面却是予以双关,似乎在表露些什么其中的涵义。
曾山听到富达求的话语,立刻翻了翻眼睛,焦禄是他手下的人,怎么能被外面的关于随意揉捏呢,他肯定是要出来说话的,于是曾山摆出了一副被人打了脸之后,生气的摸样,喝住了外面进来要拖人的锦衣卫,面红耳赤的冲着富达求说道:好个富指挥使,好大的官威,嘿,满堂的文武,你富达求算得什么东西,如此张狂,敢当着这么多官员前辈的面,肆无忌惮的咆哮攀扯,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居心,竟然有此一番举动,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搅局,搅散了我们这里的共同进退之局,最后私自去找哪什么东厂颗管事乞降,利用你锦衣卫的独特身份,为自己求得一条出路,嘿嘿,我说富指挥使,富达求富大人,你可真是好算计,好心计啊,哼,我同你说,咱们这些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得掉,跑不了我,也逃不了你,要不然咱们就试试,看看最后谁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