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肯定要说清楚,毕竟边上还有锦衣校尉陪同着呢,要是不说清楚,传到富达求的耳朵里面,给自己冠上一个不尊重上官的名声,到时候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于是,孔辉满脸恭敬的朝着天上抱了抱拳头说道:大人谬赞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和属下没有关系,都是我们山东锦衣卫指挥使富达求,富大人的功劳,就在不久之前,他带着下属破获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这是济南富绅、教派报效的。
此时的龙天羽心里面有数了,嘿嘿,他可不是外行,虽然这个颗管事是莫名其妙放到他头上的,但是对于东厂和锦衣卫内部的运作,却是从周卫石哪里知之甚深,所以他立刻就从孔辉的话语里面嗅出了一丝异味,这东厂的总旗,似乎看上去非常弱势么,看来那个富达求的指挥使,是个强人罗。嗯,其中有些意思,听这话的同时,龙天羽抬头观察了一下孔辉的面色,见他面容非常自然,很明显这小子说这些拍马屁的话估计已经有些时日了,所以才会如此的顺畅,如此的从容。不过这也理解,有这么一位强势的指挥使他能不熟练么,为了自保也必须熟练起来么。当然这孔辉和指挥使之间的关系,也是龙天羽关注的一个方面,毕竟贵妃党的人物就是广结天下失意的官员么,将他们拉到自己的怀抱中来。但目前最让他关心不是这个,而是刚才孔辉嘴里面所说的教派,只是龙天羽不好开口问太多,他侧身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周卫石,周卫石哪里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他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哦,这善长仁翁出钱出力,给衙门修建房子,倒是听说过,毕竟也算是报效朝廷的一种方式么,但是教派出钱可就闻所未闻了,却是不知济南府的哪一个教派有如此风范?
周大人,有所不知,在咱们济南城,什么佛教、道教都不行,吃不开,吃得开的只有罗教,他们可是慈善之教,每年活人无数,赠衣施药端得一副菩萨心肠,听说咱锦衣卫破获了拐骗孩子的案件,不但立刻上门来要求领养哪些孤儿,帮助他们经后的生活,而且也积极响应善长仁翁们的号召,出钱出力,在这衙门的修缮过程中,可是付出不少呢。孔辉见对方问起,知道这个问题确实很特别,少见,也没有在意,只是将自己了解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这话,龙天羽心里冷笑一声,罗教果然好本事,居然连这些朝廷的鹰犬都抹的平平的,看来山东的锦衣卫和东厂都已经失去应有的作用了,如此一来,自己在后面的行动看来要多加小心。想了想看,他没有再在罗教的事情上面绕来绕去,而是直接又问孔辉道:孔总旗,既然来到了济南,自然要去拜会一下咱们的指挥使大人才好,不知道大人可在否?
孔辉故意的噎了一下,在没有山东锦衣卫看到的地方,在龙天羽面前流露出了几丝不自然,嘴里面却提富达求遮掩的说道:哦,大人不在宅院之中,他亲自外出巡查去了,你是不知道,咱们指挥使大人,对工作可是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全心全意的拼命干,一年三百六五天是天天不歇息,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佩服的紧。
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孔辉,龙天羽立刻明白了这家伙看来和哪富达求指挥使不妥当,嘴上虽然说得漂亮,其实是在给富达求上眼药。看来没有派人出去迎接自己,是山东指挥使富达求的意思了,要不然为什么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巡查,偏偏自己来了就出去巡查了,这很明显是对自己不妥。这个念头在龙天羽心里面转了转,非常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既然山东指挥使不待见自己,而这位孔辉却对自己恭敬有加,并且对指挥使大人有怨恨之意,自然拉到自己这边来应该不算是一件什么太费力的事情,只是有些担心这家伙是罗教的党徒。想到这里龙天羽确实有些佩服罗教的手段,在山东可是无所不在,从贫民到富绅再到官府,都充斥了他们的奸细、爪牙、还有打手,要是这帮人在这么潜移默化的发展下去,恐怕整个大明都要被他们这么一点一滴的侵蚀干净了。当然,如果说整个罗教真的如同他所宣传的那样是正义的化身,天神在人间的代表的话,龙天羽不介意同这样的组织合作而不是打压,但整个组织却并不是如此,只是带着一副虚伪的面具,用来生来世哄骗信众,压榨他们的劳动果实,给自己享用,如此一来民众就要受到朝廷和教派的双重剥削,日子益发苦不堪言。
片刻之后,龙天羽同孔辉来到了大堂之上,他好奇的看了看其中的摆设,一水的新家具,心里也就明白罗教对这锦衣卫衙门渗透的有多么深了,当然他是不会对这些事情表露出什么动静来的,包括罗教二字他都不再提说。坐了一阵,喝了些茶水,大家哈拉了几句没有用的废话之后,孔辉笑嘻嘻的说道:管事大人,下官问一句不该问的,这次您到济南来,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重任,需不需要我们配合一二?
望了望左右人等,龙天羽淡淡的说道:孔总旗,你这话有些问的唐突了,按照咱们东厂的规矩有些事情是不能多说的,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多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完他也没有多做什么,而是施个眼色,意思是告诉孔辉这里人多嘴杂,有些话不好说。
孔辉见到这个眼神,自然心领神会,装出一副懊悔的摸样,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