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席面,您定个时间我来安排也就是了。只是听说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少,足足有一二百人之多,所以这住宿和吃饭的标准花销,这属下可做不了主,您定了我好去安排安排。看看咱们的孔辉,孔总旗,堂堂的大明东厂外派机构的头头,居然也就是安排些来往官员的食宿,干干杂活儿,就这吃饭住宿的标准,他也要请示汇报一番,不过对于孔总旗来说,能够管管这种事,总比什么都管不上的好,毕竟里面多少还能捞点油水,蚊子小了它也是肉么,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小打小闹,这次来了一两百人,如果都是接待的话,走公数,恐怕这位总旗可是要捞到不少的好处,但这好处么就要看咱们富达求,富指挥使同意不同意了,要是他老人家不同意的话,你一分钱也别想捞着。
看着眼前孔辉油滑的摸样,富达求心里面十分鄙夷,从他的本心里面是最不喜欢油滑的人,可没有办法,这种人在大明的官场之上比比皆是,说句不好听的,比孔辉更加露骨的人还大有人在呢,他又算得上什么呢?更何况这个孔辉虽然油滑些,贪婪些,但是还是有些本事,能做事的,并且他的贪婪也是有分寸的,最重要的在富达求眼里面孔辉是听话的,不争名,不夺利,老老实实的,这是富达求一直能够容忍他在身边的原因,你要是赶他走了,换另外一个人来,要是闹将起来,也是头痛的事情,不如留着孔辉,只要自己牢牢地把握住手头的权利,架空了他,再随时随地的给他几根骨头咬咬,贪些银钱也是正常,所谓水至清无鱼么。眼下就是自己丢骨头出去的时节,孔辉的话也没有说错,毕竟这里面的事情确实如此,自己既然看那帮东厂的家伙不顺眼,躲开也就是了,没有出去迎接他们就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警告这伙过境的东厂番子,在山东境内谁是主人,谁是客人,谁是庄,谁是闲一定要分清楚,下马威给过了,其余的也没必要往死里面得罪,毕竟最终那伙子东厂颗管事和自己也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吃喝住宿上面没有必要去亏待人家,让人留下话柄,传扬出去,说自己小气倒是对于名声有所不利。于是想定了主意的富达求,站起来,晃了晃脖子,很是随意的朝孔辉说道:行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了,标准么,就按照平日里的标准走,到时候实报实销也就是了,你全程陪同,至于我么,你就说我出外办案去了,你懂得。说完拿起案几上的笔纸,刷刷点点,写了个命令,交予孔辉,要是没有富达求亲笔书写的文书命令,孔辉在东厂的公帐之上别说一两银子,就是一个大子儿都淘换不出来,还要被人不阴不阳的嘲讽一顿,换得一肚子的闲气,人账房之认富达求的,不认他孔辉的。
得嘞,孔辉要的就是这个命令,双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一副小富则安的摸样,面带笑容,拍着胸部承诺到:大人放心,这种陪人的差事我小孔最是没问题,将他们陪着舒服了,陪的放心了,到时候过段时间自然而然就打发走了,绝对不给大人添堵。
嗯,好,你去办,只是么,吃吃喝喝没有问题,但是,这帮子家伙要是在山东济南府里面有什么动静的话,你必须提前报知与我,不能让这帮子家伙祸害了济南的黎民百姓,败坏了咱们锦衣卫和东厂的名声,你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才行。富达求一边往后堂走去,一边吩咐道。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孔辉磨磨唧唧的烦人,属下新弄来两个人妻还等着他去享用呢,心里痒痒的很,要不是被这老孔抓住了,他此刻应该正左拥右抱的爽着呢。
连忙行礼恭送富达求往外走去,嘴里面连声不迭的应承着,但是心里面孔辉想的就是,什么败坏锦衣卫、东厂的名声,你天天要属下在外面看中了哪一家的人妻貌美,就暗中给你掳了来给你享用,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在济南还能有什么名声,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过是怕人在济南做些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要我盯着点罢了,呸,什玩意儿。
站起身来,心里面正在盘算着怎么能够同哪东厂颗管事搭上关系,进而暗中放一放富达求的冷箭,就听到门外有当值的军中传令校尉禀告道:大人,外面来了一伙人,自称是东厂的差役,办差路过济南,要见指挥使大人,和总旗大人。
一听校尉禀报,就知道就是那伙锦衣卫到了,于是孔辉立刻吩咐道:看来就这伙人就是东厂的颗管事了。你快去城中最大的安福客栈定几个院子,你按照两百五十人的住宿条件安排,平日里吃喝也要在哪里准备着,按平时咱们普通标准的一倍准备着。然后再派去得意楼办上一桌上好的席面,要三十两纹银一桌的,再办二十桌十两纹银一桌的酒席,叫他们速速备上,等会儿我带他们过去吃喝。另外再去通知卫所,所有在家的总旗以上官员,中午有京师东厂的客人到,看他们愿不愿意出席陪客,,再挑二十来个能言会道的,喝酒厉害的作陪。嗯,看看,从这说话的秩序,分寸看,孔辉还是有些本事才能的,安排的井井有条。
只是,他拉拉杂杂说了这么一大堆,站在下面的校尉,只是嘴里面恭敬的说着是,但是却始终不懂,并且面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很明显,将孔辉所说的这些都当成了空气,根本不当一回事。孔辉急着要出去迎接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