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呢,切轮不到你伊三郎说话,给我坐下。说完,公孙无锺阴着一张脸,转头看着坐在边上的罗教的军师陈煜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夹了筷子菜,慢慢咀嚼了几下,陈煜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教主,其实这事情并不复杂。我们首先要明确两个东西,其一我们要做什么,其二东厂的番子想要做什么。其一么,我们要做什么,在座的各位都已经非常明确,那么,既然明确了今后罗教的目标和奋斗方向,也就是说咱们从今往后的工作都必须围绕这一个最终的目的来开展,既然如此的话,对于这写来访的番子们,不管是恶客也好,是善客也罢,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围绕咱们的既定目标转,围绕罗祖所颁布的法旨办,而不能拍脑袋,让愤怒冲昏头脑,那就是拿咱们的大业开玩笑;那么东厂到底是来干什么呢?大家可以想想,从昨天下午宋公明报上来的买扒鸡事件,到今天他们这群东厂番子主动押着咱们的人上门讨钱,都充满了偶然性,两者之间没看到有任何的必然联系,所以我借此推断,他们应该是路过德州县城,是在无意之中和我们发生了冲突。
说到这里陈煜停了下来,看着公孙无锺,神态很是带着几分恭谦之心。他是知道公孙无锺的习惯,眼前这名教主,虽然表面上似乎看着道貌岸然,其实内心很是有些嫉妒贤能,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抢自己的风头,在罗祖座下十数名教主之中,最是出名气量狭隘,所以陈煜作为罗祖直派的军师,很是小心自己的言行,避免与其发生冲突。
果然,陈煜的这个态度让公孙无锺很是满意,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刚才军师分析的不错,也是我所想的,既然如此的话,现在神教在山东开创的局面不易,在没有做完准备工作之后,我们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和官府发生直接的冲突,这是罗祖的旨意,是原则和底线,我们必须无条件执行。大家知道,前几个月,济南、清河分教中人,居然糊里糊涂的,就将当今李太后的家奴错手杀死了,虽然是无意之间招惹的是非,但很明显这起偶然的事件造成了神教的被动,为了掩盖事实,神教费了多大的力量上下沟通,才将这件事情按了下来,但这只是山东的官吏们打点好了,并不代表京师的太后哪里打点清楚了,要知道,哪是太后的家奴,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的狗,她能让自己派出的人员无缘缘故的失踪?这绝对是天方夜谭,如果不揪出元凶,恐怕太后的脸面必然受损。果然随后,李太后家中连续派出了数次人来进行查访,那帮蠢货又再起杀心,似乎想要利用连续的杀戮湮灭证据,可是这样有用么?我看啊,肯定会有更大的祸事,因为这帮家伙的愚蠢,而降临在神教的头上。所以有前因就有后果,我们可不能再犯那帮蠢获得错误,就这件事情上来说,虽然明眼之中看起来是我们吃亏,但实际上说,对于咱们来说未必不能在危机中寻找新的机会。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能有这种大明王朝强力的特务机构中人我们这里收钱,我就觉得是件好事情,如果能够借此同人搭上关系,对今后神教的大业是非常有好处的,三万两银钱算的了什么呢?钱是王八蛋,没了还能赚,这点点的银钱对于罗教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也不用再商议什么了,我做主,公孙无用你回去立刻答应他们,随后我就派人将银钱送过来。只是么,这银子对方也不能拿的太轻松了,你就同他说一条,拿了银子什么口供人证都要留下,最后还要叫他在移交的案宗之上签字画押,你懂得,这些程序必不可少,他也没有什么说辞和借口去推搪,如此只要签字画押,他就能给我等落下把柄,今后打交道就容易了。说真的,我用这三万两银钱的饵食,为我们罗教弄过来一个东厂之中的耳目,要真的能成,别说3万两银子,就是十万两,恐怕也不亏,因为哪意味着咱们在大明的核心机构之中随时能扎下一根钉子,也许说不上什么时候,这三万两买来的棋子就能帮咱们这些人大忙呢。
陈煜见公孙无锺如此算计,心里不由得暗道,别看人说他心胸狭隘,但是说句心里话,还是实实在在有些本事的,别的不说,就说这舍三万两银子,去套一颗未来有可能发生作用的棋子,如此手笔在这罗教大大小小的十多位如同土老财似的分教主里面,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还没等他去开声,在场的一众人等都扑了出来,阿谀奉承之词是溢于言表,将公孙无锺吹捧的简直就是诸葛再世,武侯重生。陈煜皱了皱眉毛,他是从罗祖身边下来的亲传弟子,是罗祖为了更加有力控制下面的分教教主所外派的人员,在不少大事之上他都有自己的发言权,赞美的话他是不大屑去说的,毕竟是总坛下来的人物么,总是有些傲气,他开声补充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咱们还是要防范一二,毕竟不知道对面是试探我们,还是有其他打算,我觉得宋公明他们护法神兵们和护教神将都不能散了,还是要严正以待,防止意外发生。
点了点头,公孙无锺虽然不喜陈煜的话,但是毕竟人也是罗祖身边的红人,也只能顺着这位军师的话头说道:恩,陈军师这话说的不错,伊老三你去同哪些人说,在后院紧张着点儿,别松了弦,万一要是有什么纰漏,我可拿他们试问。
唉一声,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