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会流露出分毫,喊着几名衙役陪着去客栈安排吃喝拉撒的事宜之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孙无用朗声说道:还请大人进衙一叙,但凡有何差遣小官定无不从。听到这话,似乎被公孙无用恭敬的神态所打动,在面上流露出几分满意之色,龙天羽毫不客气的迈步走进了县衙之内。
来到县衙的偏厅之上,公孙无用又恭敬的将龙天羽让到了上座,他摆出一副下属的摸样,侧坐半个屁股,恭敬的问道:不知大人,前面所说丧气事指的是什么?还请大人明示。
嘿,说起来,主簿大人,你的治下可是匪类横行啊,哼,他娘的,不说还好,说起来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在昨天下午,我的两名属下被自称罗教的匪徒杀死,死的极其凄惨。我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治理地面的,怎么治安如此之差,看来我这次公干回京之后,要好好的朝厂督大人汇报一二才行,到时候恐怕你们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死了两个东厂的番子,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啊,这是在挑战皇家的威严,直接打我们东厂的脸面。龙天羽眼睛瞪的老大,如同要吃人一样死死的盯着公孙无用,并摆出满脸的愤怒,兴师问罪之态。
公孙无用很是配合的做出了诚惶诚恐的神情,站起身来,似乎整个人都矮了半截似的,低声下气的说道:大人恕罪,千万息怒,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大人示下,您就是要拿我治罪,也总不能让下官当个糊涂鬼吧,还望大人明示。
哼了一声,龙天羽就把昨天属下骑马的时候,怎么不小心惊动了什么罗教的法师,然后被他怎么弄死的,接着又来了一群什么护教神兵,又是如何攻击自己的派出的哨探的,等等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接着他故意用很重的语气说道:公孙大人,贵县治下的所谓罗教,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教派啊,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我看他们胆子不小,对乡村的控制能力极其强大,这些人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谋反,你们就没有察觉么?
听到这话,公孙无用脑袋里顿时嗡一声响了起来,完蛋了,难道这些东厂番子们已经知道了教中的计划了,一边暗恨哪些惹事生非的罗教教徒们,一边强按心神,故作平静状,面上带着几分困惑之色,试探着说道:大人这话,下官就不清楚了。这罗教么,下官也有所耳闻,不过是一些信众迷信捧起的山野小教,要说不明世事,在乡下平日里,说一不二惯了,骄横些,做了点目无王法的事情也是有的,不过哪也只是少数的害群之马罢了,平时这个罗教还是积德行善为主的,在这民间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大人您要说这谋反的事情么,呵呵,我倒是从没有听说过呢,就是不知道大人有什么证据没有?
证据?我东厂办事情还需要证据?说句不好听的,我说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我说他不是,是也不是,就凭他敢杀死我两名属下,不是谋反又是什么?不过我也给罗教使了个阴招,嘿嘿,当时为了去解救被他们绑架的同伴,没工夫去抄了他们的老窝,就叫一伙信众杀了他们的人,去分了这帮罗教王八蛋的教产,也算是出了一口气。龙天羽故作得意的,说了一通自己是怎么利用信众的利益心理,去将罗教何家庄的道观给毁灭的一干二净的。
这边听的何家庄的道观被毁,难为公孙无用心里面滴血,恨不得将龙天羽剥皮拆骨,那边却又要做出一副龙天羽英明的摸样,时不时的喝个采,捧个臭脚,来句:大人果然好手段~!其实这个时候的公孙无用心里面虽然气愤,但是也松了口气,为什么?很明显,这东厂的颗管事,并没有拿住罗教造反的真实证据,要知道造反一事,在罗教之中可是秘密的,只有少数几名教主级别的核心人物知道,下面的哪些传头们都不知道。而且聪明的公孙无用敏锐的从龙天羽的话里面嗅出一丝意味,似乎这位东厂的颗管事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他在暗示着什么。想到这里,耐着性子听完了龙天羽的一顿掰活之后,公孙无用故意面上带着几分义愤填膺之色说道:下官真是惭愧,下官有罪,要劳动大人出马消灭罗教,还德州县域一个朗朗晴天。还请大人放心,您押来的罗教党徒,我会从严从快的判决刑罚,绝不姑息养奸。
斜了一眼公孙无用,龙天羽嘬了嘬牙花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主簿大人,看来是将我龙某人当成傻子呢,怎么这事情就这么完了?别的不说,就昨天晚上我解决了那伙什么护教神兵之后,在到德州的路上,就抓获了几伙儿趁夜忘德州县城送消息的党徒,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德州县城内,还有罗教的窝点,这个我没有猜测错吧,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德州县内的罗教教徒的,他娘的,敢杀我的属下,我和罗教是杠上了,不讲他们斩尽杀绝,绝对没完。
此时的公孙无用沉默了片刻,紧张的将笼在袖中的手汗擦了擦,他还想要做一做最后的努力,因为从本心里面,现在的罗教还没有同朝廷撕破脸皮实力,毕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到位,如果这个时候起事,恐怕太过仓促了,是极为不利的,于是他试探的说了句:大人,德州县城内却是是有罗教的教观,只是么,这个教观呢,平日里却是很得民心的,在德州百姓之中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