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下,这一场带有明显政治意味的杀人秀,确确实实的蒙蔽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别人不看,你就看看金掌柜的表现就知道了,原本在后厨金掌柜就已经做出了今天晚上就连夜带着家人,逃出德州县城的决定,什么店铺,什么宅院,相对自己的命来说都是浮云,虽然金掌柜爱钱,但是这点轻重缓急而还是分得清楚的。可就在他心中滴血,觉得自己要同数十年的奋斗成果告别的时候,却听到外面锣鼓震天,似乎街面上又有什么大事发生,犹如惊弓之鸟的他,很怕厄运再次降临,立刻派伙计去外面打探情况,收收消息。片刻之后就有伙计传来消息,说人罗教的神仙说了,这牛二啊,过往在街面上哪些无赖行动,纯属个人行为,和罗教无关,说牛二要被罗教的神仙们斩首示众,以肃整这种给罗教身上泼脏水的人。开始的时候金掌柜是不信的,在他看来这罗教恐怕和牛二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可人伙计信誓旦旦的话又让人不能不信,于是他决定出去看看,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么,当他出来的刹那,正好是杨捕头将牛二的头斩下来的瞬间,他亲眼看到了刚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威风凛凛的牛二,刚才不时压榨自己的牛二就这么被人如同杀猪宰羊一样杀死在地上,尸体如同死狗一般,头颅被人踢来踢去,他的心里面顿时没来由的产生出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似乎过往所受的欺辱在这一刻都成为虚幻,从大难中解脱出来是他的第一感觉,第二种感觉就是对于罗教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而这种崇敬很快化为了行动,金掌柜连滚带爬的往里面疯狂的跑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中点燃着几只巨硕的香支,手臂上挎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嘴上拼命的喊叫着:护法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小民这里自有供奉,等等信众,罗教老祖,无父无母~!?之类的话语,踉踉跄跄的朝着已经行的很远的游行队伍追了过去。
一把拽住金掌柜,大牛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老小子不能跑,你跑了我的扒鸡找谁去要~!?金掌柜一边努力挣扎,一边大声说道:客官放心,我已经吩咐了店中的伙计,鸡都已经上火在炖着呢,我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小老儿这里就少陪了,我要给为民除害的罗教法师们去送供奉。
大牛听到自己的扒鸡不会被耽误,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再将人金掌柜拘禁在店铺之中,他只是有些不明就里的看了看远去的金掌柜,转头问云童说道:云哥,你说说这金掌柜是是不是瞎了心,说起来救他的根源又不是在罗教身上,而是我们,他怎么不感谢我们,倒是去感谢哪什么劳资罗教,这不是,不是,哪个成语叫啥来着,哦,对,对,本末倒置了么,难道这罗教真的这么灵验,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信它。
苦笑了一声,云童看了看大牛,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的话语,这种精神上的力量是最让人无奈的事情。他看着无数的大小信众自发自觉的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出来,手中拿着香支,满面的虔诚,喊着各种口号,云童有些无奈了,没有想到群众的力量一旦发动起来,是如此的强大,声势如此惊人,他同样没有想到这种火山势的热情,居然是一个县里面的小小捕头出谋划策所引导出来的,此刻的他想起当年自己家龙夫人曾经讲过历代的所谓教派起义,农民起义,最终都沦为野心家的阴谋的繁殖地,他们给百姓们带来的不是福音,而是罪恶,是**裸的罪恶,用某种类似于公平公正的理念去诱导百姓,可实际上最后却是在利用人性的善良,践踏了公正,所以吃人的这些野心家,并不比那些高高在上靠着民脂民膏过日子的老爷们高尚多少,正是有了他们的鼓动,老百姓带着疯狂的念头为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在毫无理性的状态下揭竿而起,最后生灵涂炭,乱世之中,不管是参与者,被动参与者,还是没有参与者,在这种疯狂的车轮面前,惯性的前进力量,将会导致大多数人都被碾为一胚黄土,几根枯草罢了。所以在青年军中是不要这种无理智的狂人,要的是能够思考,明白对错,有思想的人,而不是野兽,当年龙夫人就多次讲过,每一个人都是有独立思想的人,都不是神,都会犯错误,都会有过错,所以你可以尊敬,甚至崇敬一个人所代表的精神个体,但是,你不能神话他的作用,如果神话,那么必然会带不理智的恶果,夫人曾经说过,人一旦有了信仰将面对生死无所畏惧的,而人一旦信错了信仰,将是比任何野兽都要可怕的。原本云童对于夫人的话并没有太多直观上的印象,但是在现在,在这德州县城之中,面对这些被鼓动起来面带疯狂之色的信众们,他却懂了夫人所说的哪些道理,由于懂了,所以有些担心,这种担心不是出于对这股被人利用力量的害怕,而是对于这些无知百姓发热头脑在未来被野心家利用之后,所得到最终下场的担心,因为在他看来这种疯狂的精神式洗礼是最难对付的,自己想不出能够温和解决的办法,可以想像一下哪些掌握着专政大权的人想的出办法么?肯定也想不出来,估摸着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眼里,杀光所有附逆的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要不然如何去抵消被罗教利用的百姓们精神上的这种狂热?
不管云童怎么担心,毕竟现在的罗教在他看来,最多也是一个潜在的敌人,与青年军并没有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