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等人都用某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周卫石,似乎在怀疑他有嫉妒的嫌疑,但是周卫石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毕竟他投靠的是龙天羽,又不是马涛和其他人。所以周卫石只是看着龙天羽的神色,见龙天羽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怀疑自己是嫉妒马祥福的神色,而是对自己的说法似乎饶有兴致,等着自己的解说,他的心里面很是高兴,一股被信任的感觉油然而生,周卫石又说道:这个人马祥福,是的,我承认他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干探,如果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很好,但是有一点是最重要的请大家和大人注意,就是此人的心性,他能够在戚家军潜伏十多年不留破绽,可以说明这个人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和掩饰能力,如此一个人,我们怎么能去判断他到底是真的投降还是假的投降呢,这是一点;第二点,我们在清查锦衣卫探子的时候,其实就是给了锦衣卫的探子们一个投案自首的机会,但大家可以从马祥福前面的行动来看,他是死忠与锦衣卫的,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有自首的行为,所以哪怕他答应是投降,恐怕都是假降,如果留下此人日后必出乱子。
这一番话语的分析,让大家都不由得暗自点头,确实,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马祥福这个人果然是如此,周卫石这种特务机构出身的人,才能对同类的特务分析的入骨三分。只是马涛站在一边就略显的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才将话说满了,要是到时候马祥福真的投降了,难道还要取他的性命么,那不是自己食言而肥了么。龙天羽是何等人,自然清楚明白现场的个人心理,他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道:恩,卫石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分析的也很透彻。只是有一点,人无信不立,既然我们刚才承诺了马祥福刚才那番话语,自然我们就要做到,要不然今后谁还会将我们说的话放在心里面,至于马祥福的生死么,哪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机会了,只要他能主动放了刘先生,保证刘先生安全无恙,自然咱们会依照承诺,给他个活命的机会,至于以后么,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卧底,就能给我们这些几尺高的汉子带来什么麻烦,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么,天塌不下来。
此话一出,边上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尤其是马涛等人心里面暖烘烘的,不由得对于龙天羽这个人更多了几分认同,和赞许。周卫石是个老于世故的人,自然明白刚才龙天羽话里面的道道,看到马涛等人脸上的神色,都流露出了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摸样,嘿,他不由得为龙天羽玩弄人心的手腕而感到惊奇,叹服,他流露出一副心服诚悦的摸样说道:是,大人说的是,是我眼皮太过浅薄的缘故,眼下咱们当务之急是先要确定刘先生的生死,这才能有针对性的制定下一步的举措。
他刚说完,就听到马祥福接着急声吼道:马守堡,我是信你的,可我不信别人,只要放了我出去,我保证绝对不泄露戚家军的事情半个字,更加保证刘军师的安全。
马涛听完周卫石的话,心里面有数了,他用不急不缓的声音说道:现在你说什么别的都没有用,首先咱们要确定一点,那就是刘军师是不是还安全的活着,你叫刘军师出个声音,露个头,让我们大家都看看,只要刘军师安全一切条件咱们都好谈,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厉声道:要是刘军师出了什么岔子,恐怕你想死都没有那么痛快,千刀万剐都是轻松的。
躲在坑道之中的马祥福对于这种嘘声恐吓根本没有半点在意,一位潜伏了十数年的卧底,心志有多么的强悍,岂会因为这几句话就产生畏惧,只是马涛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总是要让他们看看刘泽是死是活才能进一步的提出条件,于是他将装着刘泽的麻布袋子打开,面上故意带上几分惭愧之色同刘泽说道:刘军师,眼下都是迫不得已我才有了如此举动,请你相信我,只要我逃脱出去,一定不会对你有所伤害,请你露个面告诉对面的马大人还有那些东厂的番子们,我没有伤害过你一根头发。
刘泽何许人,哪可谓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岂能被马祥福的几句话骗过,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根本就不相信马祥福是不会伤害自己,从此人的举动看,恐怕要真让他逃脱了,他一定会带着自己去锦衣卫所举报,将自己献给朝廷作为晋升之阶,只是此时自己的小命操纵在别人的手上,还没有到最绝望的时候,要等待相应的时机以脱大难。于是刘泽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示意马祥福将他嘴中的破布拿开,站了起来露了个头,看了看四周,朝着马涛站立的方向喊了句:我是刘泽,我没事,很好。
马祥福等刘泽喊完之后,立刻一把将他拽了下来,继续用破布塞住了刘泽的嘴巴,他紧接着就喊道:看到了吧,刘军师我是没敢让他受半点的伤害,马大人,别的不说,我马祥福你还不知道,是讲感情的,刘军师对我这么好,要不是逼到没办法的境地之下,我怎么可能动手去伤害他呢?你说是吧,唉,马大人求求你们了,就放过我吧。
这个时候周卫石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整整闹了一天,他转身同龙天羽说到:大人,这马祥福恐怕是在拖延时间等天黑,毕竟作为他来说,夜色是最大的保护色,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