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承认,不知为何,赵霍不喜欢她像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咔擦——
赵霍脚下踩断了一根掉落的树枝,纪芊听到,抬起头来。
“又是你?”纪芊只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抄佛经。
“本王来是带一样东西给你。”赵霍走近她。
“不管你带来的是什么,我都不会感兴趣,我现在很好。”
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是知有相,是无相之相。不可以眼见,唯可以智知。只要能保持这样,就很好,不贪、不嗔、不痴,心无所念,无所惑,是为宁静,她累了,不想再陷入任何麻烦中。
“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出家吧。”
“我想要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不会懂的。”
“不,我懂。”赵霍走到她跟前,以手按在纸上,阻止她继续写下去,趁纪芊抬笔之时,索性将她的经文抽起,不屑的丢在一边,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你真正需要的是,看清楚到底谁在骗你。”
说着,他将另一手里的画卷缓缓展开,铺在纪芊面前的桌案上。
画上是一个如月一般皎洁无暇的女子,正在挥袖而舞,这画十分传神,让人一看就能看出那女子是——
馥雅郡主陈卿依!
纪芊仍是不明白,赵霍为何把陈卿依的画像放到自己跟前,疑惑看了他一眼。
“猜猜这画是谁画的?”赵霍冷笑。
“这可是今科探花费沂的画作,你都不知他有多么爱如至宝。”赵霍恶意的调笑着,道:
“看来姑母打错主意了,原来这位费公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接近你,奉命行事?不得已为之?还是勉为其难?原来你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真是耻辱啊,果然一败涂地了呢。”
纪芊愣住了,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真是奇怪,为什么总是你输,而且输得这么惨,真心替你不值,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在乎你啊……”
对于费沂,并非是爱慕,但是在纪芊失去所有之后,有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很好,她几乎已经打算接受母亲的安排了。
在她脆弱的时候,她以为她还可以选择,还以为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还会有人真诚的对待她。
没有呼烈儿,没有赵珏,没有贞操,没有名誉,她到底把自己弄到了什么地步?她到底还能多糟?
“我不信你。”纪芊站了起来,与赵霍对视。
“如果你以为你能打击到我,你就错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了解。”赵霍伸手托起了纪芊的一缕发丝,邪邪一笑,道:“我会让你相信的……只我们才是应该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