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了,并特别向派出所人员说明自己没有忘记公民的治安职责和义务,要争表现。(若案情属实,她还可以领到一笔奖金的)接着,一位民警半信半疑地随她来了。
二人开门进去,曲羽正在蒙头大睡,店主身先士卒地把曲羽叫醒。曲羽坐起,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他,民警同志,要向你问些事情。”女店主说。她朝民警靠了靠,以防意外似的。曲羽对身着公安制服的人没有好感,极不情愿地回答:“问什么?”
民警是位年龄和他相当的,瘦小身子的青年,是公安局刚从下岗职工中聘来的临时人员,由于以前长期处于社会弱势地位形成的怯弱和自卑心理,还没有完全适应角色的转换,执法信心明显不足。曲羽言语中含着一丝藏而不露的震慑,加之整体形象根本不象罪犯,使民警反倒忘了该问什么,也许他还只习惯于尊重那些敢斥喝他们的人。半晌,他向曲羽陪着笑脸说:“不碍事,不碍事,我们为旅客的安全考虑,例行公事。”
民警说着,很不熟练地从口供袋里掏出证件,钢笔,记事本,打算询问,床头有本不知道哪位旅客遗忘的书籍《资本论》,曲羽顺手拿起,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小民警又是一颤。曲羽简单地说:“我姓曲名羽,退伍军人,来元陵走走,寻找职业,够了吗?”
“我想检查一下你的行礼。”
曲羽把行礼包和证件取出来,扔给了他。
民警简单看了看,对那幅画打着问号,又给他,似乎很关心地问:“我看,曲……先生你不象无职业的人嘛。”
“我现在的职业就是流浪。”
“我怀疑你这幅画是文物,请配合,跟我去元陵区公安分局一趟。”民警看来更不懂,曲羽感到好笑,干脆不争辩,因为无事可做,算着消遣跟着他去了。
元陵城区公安分局,即城区派出所。派出所值班室里常年有三个人在班,除了分局长王一桓外,还有两人是支部书记、秘书。王一桓是位矮胖的人,脸色红润,泛着油脂,只是脸很长,和他的“胖”不协调,疏淡的眉毛和眼睛距离太远,象是不屑与眼睛为伍,要分道扬镳的架式。支部书记是位女子,也不高,但很瘦,形销骨立,象五脏六腑被省略掉了似的,让人担心自然状态下三级以上的风就可以把她吹得象蒲公英一样飘走,但一般人都把她的这种体态客气地称为轻盈。她染着黄发,红唇,脸上略施脂粉,不知为谁而容。秘书总是满脸自负、不苟言笑,蓄着小胡子,似乎老在想着很深沉的国计民生的问题。小民警把曲羽带进去,把情况向分局长小声讲了讲。
分局长满脸疑惑地望了望民警,又打量曲羽,把他的那幅画抽出来展开看了看,对民警不屑地哈哈一笑:“这是啥文物?这东西我一看就知道,‘破堂主人’的东西要算文物,怕还要等上两个世纪噢。不过,不过也能值上两个钱,这幅或许值万把元吧。你啊,这方面,还要向我学学才行。”他乐不可支地把画还给曲羽,然后问曲羽“你是干什么的?”
“没职业,正准备寻找职业,打工什么的。”
分局长望着他打量一阵:“正准备寻找职业?那,我们正招收治安员,我看你……嗯,岂有意乎?”
“行啊。”曲羽随便说。
“那好,坐吧。小伙子,先谈谈你自己。”分局长说。
“本人一年以前,退伍来到中宁闯荡……”
“好,敢闯就有当代年青人的特点,我欣赏。谈谈吧,到中宁一年来,都干过些什么?”
“曾在一个类似于物业的后勤服务部停留过,另外,在此之前,搞过推销,为‘破堂主人’编过自传。”他想“破堂主人”已经升天,阴阳两隔,现在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他刚说到此处,不曾发言一直背对着曲羽的的秘书冷冷地问:“是云尚清吗?”
“是他。”
“据说,此人的自传因抄袭而惹上了两场官司,至他仙去方了,是不是?”
“这……但我并不是存心给他添麻烦,只是无意中害了他。”
“他这种沽名钓誉之徒,就该得到这样的结局!”秘书说着,幸灾乐祸地哈哈两声,接着转过身来,这一下曲羽和他都同进怔住了,原来此人正是当初刚进服务部不久就飘然迁升离开的吴长啸。因相识时间太短,而且又没甚交流,直到他离开,曲羽一直也不了解他,并且连他的名字都记得不清晰了,他对曲羽倒还大致记得。曲羽顿时感到尴尬,一点没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当初人上人,此日人下人,天道如此诡异!哪所把人生二十年的智慧翻箱侄柜地抖出来,此时也没法化解仓促之间的难堪,他真想有土行孙的本领遁土算了。吴长啸木然地伸过手来,冷冷地说声幸会,曲羽只得握住。忽然他不知什么原因走出办公值班室去。分局长颇感兴起地问曲羽:“噢,你们还相识……你还有比较强的文字功底?”
“不敢。”
“好,你和吴秘书相识,又可以常在一起切磋切磋,交流交流。”
曲羽听着不解,女书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