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两千,等待我回重庆后,立即还你。你不是还需要五千吗?届时我一并汇七千给你得了,你信任我吗?”
曲羽夹在疑心和战友情分之间左右为难,时间不容许他仔细琢磨,他说道:“不信任?你这是什么话?”
“咳!我从来没出过如此差错,这两天居然忙得……咳!”他一边拍着后脑久后悔,一边坐等曲羽取钱,随后他将公司办公地址和自己的手机号写给曲羽,让他有空多打电话,聊聊,增进彼此的联系和友谊,曲羽满口应承。姜平一边说,一边接过曲羽给的两千元钱,没用数就放进包中,然后匆匆出去一溜烟消失了。
送走了战友,直觉使曲羽的疑心顷刻间加重了,他发现自己太轻信人,两千元钱来之不易,不应如此轻率地付出去。想而又想,忙去电话亭,他按姜平留下的手机号拨过去核实。片刻,电话通了。
“喂,姜平吗?”他急切地问。
电话线里传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不耐烦的声音:“哪个姜平?我是民众医院脑神经外科季大夫,有病请联系。”随即挂断了。有如一瓢冷水泼到他头上,他明白受骗了,呆呆地站着。很想马上去公安局报案,但又清楚报案是白报。再者两千元对自己来说目前虽然重要,总的说来不是巨额数目,和脸面相比,还是后者更重要。如此轻描淡写的受骗,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重重一掌拍在墙壁上,望外面走去,企图能意外地撞见骗子。
他一路心疼地想着省吃俭用积累的钱,毫无收获地回到住处,蒋小枫已经回家,他发现曲羽异样:“为什么如此没落,后勤部的事说砸了吗?”
“恐怕不砸也得砸,我被人骗了。”他向朋友说。接着他讲述了被骗的经过。蒋小枫听着,就为他痛苦。半晌,他自我开释似地评价:“也许我应该对此人敬重才对,能骗吃骗喝又骗钱,就是种高层次的生存艺术。”蒋小枫没有别的能力帮他,只好竭尽全力再替他把姜平贬损一番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