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抬头,我想努力的看清他的样子。突然,他开始缓慢的抬起头。“韩朝?”我惊讶的喊着他。
韩朝是我初中时的同学,一晃也有多年没见,他居然还是当初那个样子。这也是令我感觉很奇怪的地方,初中的同学,在上大学时也见过几个。有的变胖有的变成熟,而见韩朝这一面,仿佛带我回到了初中时代。
“欧阳,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他在靠近我时,说出的话突然欲言又止。我还在认真的听着,居然没有了后话。我笑着说:“怎么?见到老同学连话都不会说了?哎对了,你现在住在这里吗?你家在哪能不能带我去啊?”见到老同学,如同见到了向导,看来这下我有救了。
他没有说话,低着头向路上走去。我感觉韩朝跟以前还是有变化的,变的怪里怪气的。我没多想,跟着他的脚步。这一路上,我多次想问他冥镇的事,可是全部被我咽了回去。
韩朝带我走到一条河边,他停止了脚步回过头。他低沉语气说:“过了这条河,我们就到家了。”我想问他的就是这个,这里的人为什么,每个人说话语气都很低沉呢?
韩朝说着向前缓慢的走着,我猛的拉住他的手。忽然,我感觉到他没有体温,他的手腕像冰一样的冷。我的脸色瞬间变的青紫,我结结巴巴的说:“韩……韩朝,你。。”
他再次转过身,我立刻松开拉着他的手。他此时的眼神,冰冷极了。仿佛南极的极度冰川最底层,深的可怕,冷的阴森。他居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只有黑暗战士才有的笑容说:“你怕了?”我没有说话,愣愣的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塑料模特,他接着说:“这里叫消魂渡口,这条河叫失魂河。渡过去之后,我们就到家了。”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冥镇了。这里的人的确都很古怪,不过去他家是我要求的,现在不去好像不太好。
我想坐船度过去,正当我解船绳子的时候。韩朝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能快点吗?”我抬头看过去,愣着。还在想他是怎么过去的?
渡过河之后,跟着他顺着小径向一座山走去。下了山之后,这里一片漆黑,没有一家亮灯的。
走近后我看到,这里是高耸着许多的住宅。我站在楼下仰望着,却怎么了望不到顶。这时韩朝叫我跟上,我才回过神。
这里是高层居然没有电梯,我跟着他的脚步踏上楼梯。爬楼梯的确很累,但是看韩朝好像已经习惯了,走的比我快很多。我缓慢的走着很怕一脚踩空,不过这里真的很黑啊。
突然我感觉,我们好像是在向下走似的。脚步变得轻盈,没有方才很累的感觉。但是我没敢问他,我怕他生气。他停在一个房间门口,侧脸跟我说“到了”。
打开房门,里面依然没有灯。我纳闷的问着:“你们这里很环保啊,怎么谁家都不开灯呢?”韩朝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一台没打开的电视机说:“你别开玩笑了,怎么能没开灯呢?你看这电视节目多精彩啊。”什么?他是怎么了?居然看着一个没开的电视,说着鬼话。
我感觉自己很累,让韩朝替我安排房间我睡下了。没有灯光的房间,大床很舒服。让我想起了宇文静柔软的手,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醒了。
我找遍整个房子,都没看到韩朝的人影。可能他出去了?我没多想,拿上我的东西走到门口。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关门的力气大了些。突然我愣住了,怎么回事?刚才的力道那么大,按常理来说门会“砰”的发出响声。而这道门被我那么用力的关上,却毫无动静?
我拿出手电,突如其来的亮光,已经习惯黑暗的我,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没等我适应,举起手电向门上照去。门上写着的五个字,没把我吓背过气去。
门上居然写着“地狱十八层”,我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使劲揉着眼睛,我以为这是幻觉。可是当我再往门上看去时,那五个令人不寒而立的字还在。我才明白这里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他们说话都很古怪,原来我进入了地狱。
那我现在是死是活?我是人还是鬼?眼前的一切没容我过多的想象,丢掉手电,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