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河之后,跟着他顺着小径向一座山走去。下了山之后,这里一片漆黑,没有一家亮灯的。
走近后我看到,这里是高耸着许多的住宅。我站在楼下仰望着,却怎么了望不到顶。这时韩朝叫我跟上,我才回过神。
这里是高层居然没有电梯,我跟着他的脚步踏上楼梯。爬楼梯的确很累,但是看韩朝好像已经习惯了,走的比我快很多。我缓慢的走着很怕一脚踩空,不过这里真的很黑啊。
突然我感觉,我们好像是在向下走似的。脚步变得轻盈,没有方才很累的感觉。但是我没敢问他,我怕他生气。他停在一个房间门口,侧脸跟我说“到了”。
打开房门,里面依然没有灯。我纳闷的问着:“你们这里很环保啊,怎么谁家都不开灯呢?”韩朝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一台没打开的电视机说:“你别开玩笑了,怎么能没开灯呢?你看这电视节目多精彩啊。”什么?他是怎么了?居然看着一个没开的电视,说着鬼话。
我感觉自己很累,让韩朝替我安排房间我睡下了。没有灯光的房间,大床很舒服。让我想起了宇文静柔软的手,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醒了。
我找遍整个房子,都没看到韩朝的人影。可能他出去了?我没多想,拿上我的东西走到门口。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关门的力气大了些。突然我愣住了,怎么回事?刚才的力道那么大,按常理来说门会“砰”的发出响声。而这道门被我那么用力的关上,却毫无动静?
我拿出手电,突如其来的亮光,已经习惯黑暗的我,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没等我适应,举起手电向门上照去。门上写着的五个字,没把我吓背过气去。
门上居然写着“地狱十八层”,我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使劲揉着眼睛,我以为这是幻觉。可是当我再往门上看去时,那五个令人不寒而立的字还在。我才明白这里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他们说话都很古怪,原来我进入了地狱。
那我现在是死是活?我是人还是鬼?眼前的一切没容我过多的想象,丢掉手电,我晕了过去…我踏上远赴广东的火车,又倒车到深圳市的蛇口码头。这里没有小船,在附近转悠一天,到晚上才有点眉目。
阿贤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渔民,继承了他父亲的渔场生意。他答应租给我一条渔船,不过只有晚上才可以使用,他白天还要出海打渔。幸好在白天时,我准备好了指南针和手电筒等其他工具。
晚上八点,我和阿贤吃喝完,我准备上路。按照手中的地图,我要从蛇口向西南海域出发。由于我没有航海的经验,驾驭渔船显然有些吃力。不过还好,它好像跟我很合作。
行驶一个多小时后,我环顾四周。在三百六十度环海的海洋中,一片漆黑,找不到方向似乎我已经迷路了。我拿出指南针,寻找着方向。可恶,这个奸商,指南针竟然是个坏的。我一怒之下,将指南针丢向远处的海洋。正在这时,却发现在它消失的位置有微弱亮光。
我惊喜万分,用力的划着桨。果然没错,这是个岛屿。我熄掉船上的灯,将渔船靠在岸边搁浅。拿出手电筒向岛里面走去,我猜测这里就是冥镇岛。不过它要比地图上大几万倍,我越过一座连绵山丘。前面又发现光亮,这里真的是一个镇子。两边亮着灯的,是做生意的摊铺。
我缓慢的走下山丘,前面我看到一个花池中。放着一个硕大的景观石,用手电照上去,上面刻着“冥镇”两个字。字底是用红色的油漆勾勒,很平常也很显眼。我取出相机,将它拍了下拉。
绕过它我踏入街中,这里做生意的人还挺多。沿街二十多米全是铺面,个性各异的招牌,大多数以布料为主。随着轻轻吹过的风摆动着,这里跟我见过的市场没什么太大区别。
我路过所有摊铺,继续往前走着,这里居然也有卖地图的。我买了张地图,奇怪的是,我给他十元钱。他却找给我一张一百元的,一定是这里光线暗他没看清。
我好心的说:“大哥,你钱找错了。我给你十元,你应该找我八元,你的钱给多了。”突然他抬起头,那种眼神,似乎穿过我的瞳孔。直接转进我的心里,再次游走全身。我感觉全身一冷,随后头皮发麻。
他面无表情的说:“不会错的,我在这里几百年东西了。”这句话听的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几百年?这人还能活着?他到底是人还要鬼啊?
我拿着地图和那一百元钱,急忙走开。我不知道这人是疯子还是什么,居然这么说话。
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展开地图。这里光线很暗,我打开了手电。这里果然很大,摊位只是冥镇的一小部分。正当我看的入神,一个声音传来。“你踩到我了,我很痛啊……”我向脚下看去,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路过这里的人,说的这句话。
可是在下一秒刚刚计时,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你踩到我,我真的好痛啊…”我向街上看去,没有一个人路过这里。我忽然跳了起来,回头看去那个黑暗处。
顷刻间,从黑暗中露出一个人形。缓慢的向我走来,他站在光线中,面对着我。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