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儿又问道:“蚩戎国内百姓生活的怎样?”陈烈明显难掩兴奋的说道:“蚩戎国内百姓,因我国闭了边市,那些生活必需品都是边境商人偷运过去的,价格是先前的数十倍,这几年在边境抢掠又有皇甫绍邕在,收获并不大,现在几个皇子争夺皇位,朝中四分五裂,百姓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秦召儿又问道:“那依你看皇甫将军有几分胜算?”
陈烈道:“依属下看,皇甫绍邕必败!”
秦召儿不解在问:“为什么?”
陈烈沉声道:“蚩戎人以游牧为生,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因此贯于马上作战,向来是速战速决,皇甫绍邕原有一套法子对付他们,多半是严守城池,敌来他守,敌退他追。不过现在,大人与乾王爷联手,欲置皇甫于死地,现在皇甫军中所带粮草将尽,朝廷计划早就该调运到边境的粮草,至今不见。只怕他比蚩戎还急着作战,要不就只有饿死城中了。”说到这陈烈又无比诚挚的肯求道:“大人要三思啊,莫要让小人利用了。”
秦召儿沉吟片刻却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句:“爷要是全力支持皇甫将军,他有几分胜算!”
陈烈一下激动的道:“大人想明白了,大人要是全力支持皇甫绍邕,只要供上粮草,皇甫大军必胜。”
看来大兴国的子民对皇甫将军还是很有信心的,秦召儿心中嘀咕一下,转而说道:“大兴国内现在什么情况?”
陈烈答道:“大兴国,去年北方大旱,南方丰收了,今天南方大涝,北方却是丰收了。不过大兴有四大仕族:张、鲁、周、王,鲁、张两大家族占据着北方,周、王两家占据着南方,这四大家在大兴未建国时就已存世多年,这几百年下来,更是盘根错节,势力固不可撼,皇家也拿他们无法。他们南北两分,却是谁也不管谁,更不会互相救助。这涝是一条线,旱是一大片去年北方赤地千里,几乎成了不毛之地,百姓啼饥号寒,易子而食,南方粮丰畜肥,却不支援一粒粟。今年南大发大水,淹了二十几个县,沿黑河百姓流离失所、析骸而爨。北方却是风调雨顺,但也不肯给南方调一粒粮。这灾民所到之处,各府都紧闭城门,禁绝入内,灾民从黑河两岸到这京城西都城外都聚了不少。”
秦召儿突然发话道:“你是说这京城外也有灾民,为什么不开仓赈济?”说完了句话,秦召儿只觉得气血上涌,这什么世道:不救灾就算了,居然把灾民关在城外。岂有此理。这些衙门的官员都在想什么!
却听陈烈说道:“以前有人上书要赈济灾民,是大人上奏皇上,说灾民入城,扰乱治安,这才通告各州县,禁绝让灾民入内。”
秦召儿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幸好他刚才没有大发感慨,不然丢人就丢大了。虽然这事不是他做的,可他必竟占了这人皮囊,心虚的问道:“西都现在什么情况?”
陈烈道:“现在城外有两三万的灾民,城内各粮商大户趁机屯粮,居奇惜售,粮价也长了三、四倍,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三四个月普通百姓也得弊儿卖女了。朝上各方势力却互相推诿,谁都不愿出头管这出力不落好的事。就连军粮,南方说是受灾出不了,北方说南方不出他们也不出,到现在也没调粮去边境。”
秦召儿又问:“这西都城里就没大户发善心,作善事的出来散个粥什么的?”
陈烈不屑道:“别说大户,就是京城寺届的和尚都没有出来做个善事,放粥给灾民的。”说完还喃喃道:“那些灾民可真是可怜啊!”似是想起什么,陈烈突然笑道:“府里的李郎中同大管家拿了大人的贴子,前阵子接了五、六千的灾民进城,还说是要都人医道。”
秦召儿原本沉重的心,听了这话也是一喜,挑眉道:“哦!爷倒是没想到,明天问问,只怕给他们的钱少了。”
陈烈又道:“那李郎中这两天也送了草药煮的汤水去城外,有人鼓动灾民说是大人在收买人心。属下回来正好碰着,就叫李郎中先不要送汤药了。未向大人请示,还请大人见谅,属下也在城外调查了此事,是督察院御史中丞黄玉锦派的人。”
秦召儿听了问道:“这西都城附近可有寺届?”
陈烈讶异的看着大人道:“西都城外有两座寺届,一座在城东是皇家寺院正隆寺,另一座在声城西,平民去的多些,叫大召寺。”哂笑着接道:“大人忘了,大人和这两寺的关系都不好。正隆寺的主持司能与大召寺的主持司空原本是师兄弟,一个擅长经文,一个擅长武艺,他们的师傅是得道高僧悟怀,在诸国中都极有威望,弟子更是遍布天下。”
秦如儿问道:“噢?爷不记得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了?”
陈烈道:“那司能到大兴后先是受乾王爷供养,后正隆寺主持坐化后,又送他到正隆寺当主持,大人当初因和乾王爷世子争陈家的小子有些过节,所以大人到正隆寺上香时,捐的香火钱被那主持退了回来,还请大人以后勿去正隆寺佛前敬香,那司能说佛祖不会保诺大人的。大人与大召寺却无甚过节,不过那正隆寺专受皇亲贵族的供养,大召寺正相反,那大召寺主持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