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久没有和他通电话了,听到他的声音忽然透着陌生,心里面涌出一点点想念和一点点埋怨。她还没有睡醒:“我要上课。”
萧离为问:“只有你那里才有新东方吗?回来就不能上了?”
他语气不友好,她也懒得摆慈善面孔,生硬的说:“我喜欢在这边上,你管的着么?”她能想见此刻萧离为生动的表情,一定是铁青着一张脸,蓄势待发。
“你任性有个头么?你姥爷又住院了,田阿姨每天都往医院跑,你忍心再看着她折腾过去陪你么。你跟谁赌气呢。”
“我没跟谁赌气,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可以么。”最烦他把自己当家长。
“你就好好的上进,好好的自私啊。”
华夏冲着手机大吼,“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和我吵架是吧!”
他冷静的说:“本来不想吵的,提前不知道你现在这么不讲理。”
她气得把电话按断,不等他再打来就关机,还是觉得生气,又把电池拿出来,狠狠的抛到床边上。再趴回去又睡不着了,蒙进被子里,觉得憋闷,又钻出来,还是睡不着,再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半天。怒气冲冲的坐起来,一把拉开门,蹬蹬走去厨房找水喝。
樊覆舟早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笑容灿烂:“一大早的就这么有精神气啊,还是年轻好啊。”
华夏瞥了他一眼:“少倚老卖老。”
樊覆舟从茶几上拿起来厚厚一沓纸,递过去:“给你的。”
华夏边喝水边问:“是什么?”
他说:“几套题,早晨翻出来的,你要是精力旺盛,可以做一做摸摸底。”耙了耙头发,“你看我好心吧。”
华夏没看出好心来,听出讽刺来倒是真的。“我精力不旺盛,我萎靡。”
他笑:“不能萎靡,你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
她把杯子放下,声音提高八度:“你偷听我讲电话!”
他不以为意:“讲得那么大声,我以为你故意说给我听的呢。”
华夏撅嘴:“小人。”
“哦,说到小人,我郑重的通知你一下,咱家要来大人物了。我妈妈说她到A市出差,一会路过要来视察一下我,你做好迎接的准备。”
萎靡的华夏小姐,仿佛被打了鸡血:“你说什么?!”华夏屏息躺在床上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有人走进来,换鞋,然后是倒水的声音。确认外面不是两个人后,她才下床披着外套出去探头,看到他正端着杯子站在厨房发呆。慢慢的走过去,装成还没睡醒的声音问:“你回来啦。”
樊覆舟抬起头貌似心事重重,轻轻扯动唇角笑了笑:“把你吵醒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我回去继续睡了。”
他连表情都没有,点点头:“嗯。”
嘿,他这是什么态度,华夏敲脑袋自问,我吃饱了撑的跑出来问候他。回到屋里躺进温度犹存的被窝,因为实在太困,几乎倒下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来,在洗手间刷牙时瞄到他的漱口杯,愣了片刻,边刷牙边想,不知道他后来睡没睡,不知道他上课迟到没,也不知道昨天敲门的那个女生究竟是谁。
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阅读,樊覆舟微笑走进来的时候她不知道是哪里感觉别扭,无论抬头听讲还是低头看书一律专心不进去。虽然他把课上得一贯的精彩,她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就是因为他表现得太好了才让人觉得不对劲。他清晨六点才回的家,从早晨八点半到现在又一直都有课,竟然还能精神充沛得看不出一丝疲倦来。早晨看到他时是一副满怀心事的表情,可是此刻站在讲台上却和平日一样的幽默轻松,没有半点揣着心思的样子。以前室友通过各种途径打听有关他的八卦,据小道消息称,他有过大把女友,听起来像是惹过不少情债,可这一日一日的接触下来认定他绝对不是花心的人,昨天的夜半叫门声却又令她模糊了认知。华夏忽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课间时,陆瑾碰碰她问:“刚才你一直走神想什么呢?樊覆舟看了你好几次。”
华夏偏头问:“你觉得樊覆舟的课讲得好么?”
陆瑾理所当然的说:“岂止是好,简直就是太好了,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华夏若有所思:“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陆瑾眼神闪烁:“什么怎么样,你该不会想倒追他吧。”
华夏忙摇头:“怎么可能,我就是忽然挺好奇,他各方面都那么出色,应该有很多女朋友吧。”
“我听说他有过两个女朋友,都是校花级别的。”陆瑾神秘兮兮的说,“不过他现在好像正在单身哦。”
“诶?”显然华夏注意的重点偏了题,“你也是听说的啊。”
陆瑾点头:“我又不是他的铁杆粉丝,只是单纯的崇拜学院偶像而已。”
华夏张大眼睛:“学院偶像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