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至阴的精血,我们也算做了好事,叫它做个饱死鬼。”
吴富贵说道:“人家连鬼都不是,还饱死个屁,应该说它元神俱灭才对。”
台上空中,白气悄然无声的继续挤压红光,那红光外层的黑气已经很淡薄。
一会儿,第二层还余下十几个血瓶,再看红光,已经压缩得只有拳头大小。
“快成事了。”乐天说道。
众人都开始兴奋起来,想不到如此几样简单的东西,就能兵不血刃的把这煞星消灭于无形。
向朗中说道:“那婴儿虽变小了,不过还有红光在身,书上说要通体透明,化为轻烟才是终结之时,现在还不到最后时候。”
再看下去,又吸光了几个血瓶,那婴儿外层红光已经褪去,最里面已经闪出白光。
众人忍不住要叫了起来。
又过片刻,台上只剩最后一个血瓶,那煞星已经通体透明,在层层白气中犹如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闪烁。
这时,最后一个血瓶的经血飞将出去。
众人试目以待。
这时,徐锦鹏失声说道:“那盆中的白气好象断了。”
众人移过目光,果然第三层盆中的白雾原本是源源不断的贯注在两只手内,现在已经没有白雾冒起。
从那透明的盆体看进去,那泪水已经所剩无几,几乎看不到了。
“难道泪水全部化完了?”吴富贵说道。
正说着,那盛泪的盆子一下黯淡下去,恢复原状,不再透明。
向郎中打了个激灵,嘴里说道:“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再看空中,白气得不到补充,急剧萎缩。
而此时最后一个血瓶已经被吸光。
原本被白气压缩的只有核桃大小通体发亮的煞星突然开始膨涨,就象人体的心脏一样,发出巨大的‘突突’之声。
只一瞬间,核桃又变得如同梨子大小,内中红光又现,极其夺目。
“不好!出事了!”乐天低哼了一声。
再瞬间功夫,两只白手稀薄了不少,那煞星体形又变大一倍。
众人看在眼里,心一下如同掉进了冰窖!
再观之,空中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如同空气被撕裂。
红光暴起,黑气突现,那双白手一下被撞得四散开去,化为碎片,倾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见此变故,众人都呆住了。
乐天见势不妙,拔出桃木剑,当先冲了出去。
那煞星又恢复了十月胎体,在土台上转了一圉,发出‘嗤嗤’笑声,未等乐天冲到台前,‘嗖’的一声向东北方遁去。
瞬间,已无痕迹,一切归于寂静。
乐天再看罗盘,指针嘎然而停。
众人这才醒过神来,奔到土台前。
幸好一干婴儿没有出事,但倒底出了什么变故?
当夜,乐天无法入眠,而城中与他一同失眠的不知还有多少人。
天还未大亮,向郎中已经登门拜访。
向郎中忧心冲冲的说道:“情势危急,适才算了一卦,乃大凶之卦,早不过今晚,迟不过明晚,满城皆有血光之灾。不过这卦并非绝卦,其中显有一线生机,但我却没有参透是何缘故,真令人费解。”
乐天锁紧了眉头:“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失败的,现如今我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送了它四十九人的至阴经血,恐怕它已经突破‘恶煞’之身,直逼‘血煞’之阶。就是我这百年功力,也是送死的份。”
向郎中说道:“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事到如今,只有寻思退路了。”
两人正在长吁短叹,吴富贵闯了进来。
“天哥,昨晚失手的消息已经走漏出去,城里现在已经乱套了,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我老爹一大早已经带着家眷出城投奔大伯去了,现在城里没人主持秩序,只有薛捕头带着少数捕快在安抚百姓,但无济于事,很多人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城,待会晚了,城门都出不了。”吴富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时,徐锦鹏也跑了进来。
“不得了了,城里炸开锅了,大家都在说,妖孽要来屠城了。醉红楼的姑娘们都跑光了,老板娘在那里哭天怆地的。”
乐天回头对发呆的如雪说道:“你快去把老板娘接到我家来,我们再商议如何行事。”
如雪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天哥,倒底该怎么办?还有什么法子应对不?”吴富贵惊慌失措的说道,“不是我怕死,我是担心我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