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细心地将作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忍着性子又默读了一次,终于发现了两个错字,这就是四分啊!我马上提起笔,像消灭日本鬼子一样给它重新改正了过来。我最后又看了一次,没检查出什么小毛病。大局已定!写的好不好已经成形了,再也无力回天了!终于成型了下来,我再也不能决定我这篇作文的命运了,写的好或是写的不怎么样,只能由改卷子的老师来评判了。听天由吧。反正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力了。我将自己的心血全部倾倒在这上面了。
“好,时间到。请停止动笔!”那个校长对我们喊了一声。
我马上放下手中的笔。马上向一个从战场下来的战士放下了手中的枪似的,将笔很正规地摆放在一边,然后很端正地坐着,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师。
那个校长又说:“你们可以出去了。”
上午比赛到此结束!我们拿起笔,收起文具盒,走了出去,向这操场边的侧所快速地跑过去……
这时我才想起来要屙尿。我急忙冲进厕所里,掏出“雀雀”,急急地向那深深的尿槽“火力”很威猛地扫射个不停……
太痛快了,在很紧张两个小时候,痛痛快快地拉一泡长尿,那所束缚的心情可以说是难以形容啊。简直把那苦闷、紧张、甚至还有几分惊恐和不安,一古脑而全给带出来了,全给丢到一边去了。那个方峰海就站在我身边,他不断的拉着尿,说:“他娘的,也是太紧张了。我写的一时忘记了,想了一会儿,又记起来,才接着往下写,好险啊!”
“你写完了。”我问。
他将“家伙“装进裤子里,系着裤带笑:“总算写起来了,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我一开始好慌啊,好紧张啊,我看到你们两个还好样的,我就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出乱子,要将作文写起来,还好……勉强过关吧。”
“能过关就很不错了。”我俩说着走到了厕所外面。
我看到桃花也在洗着裤子从那边女厕所走出来。她看到我,嫣然一笑,很是美丽啊。
我问她:“你的作文写的还好吧?”
“还行吧,很紧张的,我就是心慌。”她说。
有一些事情我很想问问她:“你现在转到这镇上的学校来了?”
“是的。”
“你有板眼嘛,很有路子的。”我说。
桃花走到单杠边站着,说:“我已经来了快两年了,就住在学校里。”
“是你家里负担你读书?”
“是的,是我父。”
我感到他父亲很有能耐的。就问:“那你父是做么事的啊?”
“我父在镇上做事啊。”她笑了一下。
“呵呵……厉害啊,你有个好父亲啊”我由衷地说,“他具体是做么事的伢。”
桃花告诉我:“我父亲是镇上的一个副镇长。”
“啊——难怪啊!”我算是明白了。
“我父亲原来看到村里有学校就将我放在村里,他说由我娘照料我要好些,可是那年学校被山洪冲垮了,他就将我转到这镇上的学校来了。”
我记起那年“柯疤子”欺负她,他夫亲还找到学校来了。看上去就像个农民样的人,他竟是副镇长啊。不简单哩。人不可貌像啊,我还记得他说话很在理的,狠狠地将“柯疤子”那个坏蛋重重地训斥了一顿。很解恨的。
我又说:“那年……你父亲好像到了那个山村小学来的,还与老师说了一些话,还教训了一顿‘柯疤子’的。”
“是的,那次是我父回到家里休假,他就干农话,完全是个农民样的,我以前是忍着哭,我看到他回了,就哭着对他说了‘柯疤子’欺负我的事。他就一下找到学校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事的!我总算弄清楚了这事的整个过程。当时我就感到她的父亲不像个农民样的,还真被我猜对了。
桃花望着我笑:“一走进你们学校的大门,我就看到了你。当时我就感到有些认识你似的,我想起你就是在前几年年在个山村小学读过书的那劳改队里的小孩。还真是你啊。”
“我看到你,也觉得有一点认识认你,但你变的好看了,越长越漂亮了。”我说。
她的脸又红了,扭着身子笑。说:“你真拐,光笑话我。”
“真的。”我说,“你今年有……”
“十五岁了。”
那那怪啊,那年柯疤子要她做“媳妇”时她就有十三、四岁。这女伢到了这个年龄,比我们男伢可懂事了。我问她:“那你现在读几年级了呢?”
“我都六年级了。”
“还比我高两个年级啊!真不错的。”
“不错什么啊,我要比你大好几岁啊,你几岁了?”她笑。
“我,我十岁多了。”
“你看看,你多能干啊,十岁多就和我们在一起比赛作文。”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说,“我是碰碰运气啊。不晓得写的莫样的?哎……你写的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