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细黛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羞赧不已,踮起脚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趁势跃进了浴盆中,整个人滑进温水里。
景玄默抿嘴一笑,缓缓的步入浴盆,俯首进水中,寻到她的鼻尖,直截了当的咬了一口。
触手处是他精壮的身子,歌细黛双颊已是泛红,着实无法忽略这些日子里他给的养分,使她****的绽放,绽放在日丽风和的群山之巅。
他们亲密的相拥,柔滑紧致的肌肤在相互摩挲着,呼吸相缠,安静的室内,响起了轻吟与粗喘。
水中起浪,随着冲击力,不时的有水冲出了盆沿,溅落在地。
水温在渐渐的凉了,他们身体的温度在渐渐的火热,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体内叫嚣着升腾,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水面在一阵剧烈的起起伏伏后,慢慢的沉静了下来,只闻两人满足的喘息声。
过了良久。
景某人温柔的唤道:“小家伙。”
歌细黛挑眉。
“服毒实在太过冒险。”景玄默心有余悸,当时在制毒中,本是欲制成无药可解的毒,他思虑再三,让韩九制成一副七日内毒素未发作时的解药药方。
歌细黛捏了捏手指,缄口不语,在那种情况下,景盛帝不会让她有别的选择。
景玄默看出了她的无奈,清声道:“你并非没有选择,你完全可以先推脱给我,交由我去处理。”
歌细黛身心一震,百般不解的看向他。
景玄默认真的道:“无论何时,记得有我。”天塌下来,也有他为她撑着。
歌细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两害相较取其轻。”
她很清楚的知道,服毒确实冒险,徜若她因此中了剧毒非死不可,她必会将害她之人一一的带上,共赴黄泉路。
他们出了暗室,睡了两个时辰后,解药已煎好。服下了解药,天已黎明。他们一同前往皇宫,去主动的见景盛帝。
每日黎明之际,景盛帝总会在御花园散步。
通报后,他们进了御花园。
不等景盛帝问责,景玄默便先下跪认错,“昨晚,儿臣想回太子府,见已是深夜,儿臣不愿打扰父皇休息。心想父皇会允许儿臣出宫,在当值守宫门的侍卫长向儿臣索要通行符时,儿臣便自作主张的说皇上允许出宫。侍卫长不敢忤逆皇上,就放行了儿臣。求父皇见谅。”
景盛帝眯起了眼睛,目光冷沉冷沉的。
景玄默似毫无察觉皇帝老子的不悦,接着报喜,“太子妃不知如何中的毒,如今已是解了毒。”
景玄默面露诚然之色,叙述道:“昨晚,儿臣与太子妃回太子府,刚到府门前,便遇到一位老者。老者开门见山的说太子妃身中奇异的毒,并说他有解药。儿臣知道太子妃浑身疼痛的不适,也知御医无法诊出是何种病毒,就只有冒险试试,提出希望能有偿得到解药。老者取出一粒解药,要儿臣的随身玉佩。儿臣将玉佩给了他。所幸的是,太子妃服了解药后,疼痛立刻消失,解药果然见效。”
这番说辞被景玄默说得真真切切,有水到渠成的自然流畅。
停顿了片刻,见景盛帝在沉思,景玄默字字坚硬的接着说:“儿臣不容太子妃有任何的意外,必会查清是谁对太子妃下毒。敢伤太子妃一分,就是在伤儿臣十分,儿臣绝不容忍。”
景盛帝默而不语,在盘恒着什么。
景玄默神色一变,遗憾的道:“待老者离开后,儿臣才想起来,此人医术高超,若能请此人为五弟诊治,或能有一线希望。”
景盛帝依旧沉默,似乎决定了一件事。
景玄默继续说:“儿臣倒是记得那位老者的容貌,不如儿臣凭记忆画出他的画像,四处张贴启事寻他?”
半晌,景盛帝沉声道:“也好。”
也好?是什么也好?好像皇帝老子是同意贴寻人启事,而景玄默与歌细黛却是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到时,景玄默会把韩九的画像画出,徐知达必会认识这个言而无信的乡野名医。一旦寻人启事张贴后,就会有人提供线索,说此人曾是闲清王府的园工。
此举,自然而然的脱清了中毒一事,使景玄默与歌细黛不再被怀疑,即使被怀疑,也无有力的证据。首先,景玄默表明不知道歌细黛因何中毒,他会追究此事;其次,他言明了歌细黛中的毒是一位陌生人所解的,用象征着太子身份的玉佩换取的解药;以及,他有心再寻这位老者,并有心希望景世开能康复。
不知过了多久,景盛帝神色难辩的说道:“即日起,太子监国。”
歌细黛一怔,皇帝老子让景玄默行使监国权,便就是代替皇上早朝、批阅奏折、执掌国事,这是放权的前奏?还是磨难的始端?
景玄默伏地叩首,并不推辞,郑重的道:“儿臣遵旨。”
日出东方,景玄默的眼睛中,闪现过从未有过的光芒。www.DU0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