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回太子府。”
“请太子出示通行符。”侍卫长恭敬的叩首。夜间出皇宫,需要有通行符。
“打开宫门。”景玄默语声沉凉。
侍卫长躬着身纹丝不动,职责所在,没有通行符,他断然不能打开宫门。
见局面僵持状,该到歌细黛配合了。她勾了勾手指,侍卫长上前两步,她轻声的对侍卫长说了两句话。
闻言,侍卫长没再坚持,一声令下,宫门打开了。
他们刚出了皇宫,安佑宫的侍从就追到了宫门前,只听皇后的贴身侍女问:“太子和太子妃可有通行符?”
“没有。”侍卫长如实的回道。
“没有通行符你却敢擅自打开宫门?”侍女的语声凛然。
侍卫长义正词严的道:“陛下允许他们出宫,本官岂有不放之理?”
侍女一怔,连忙回安佑宫禀告皇后。徐知达闻言,心中一恼,起身前去面见景盛帝,顾虑重重的道:“太子妃重病在身,臣妾奉旨照拂,万一出宫后有了差池,臣妾如何向陛下交待?”
景盛帝眸色一暗,沉声命道:“速去太子府,把太子和太子妃请回来。”
皇帝的近卫应是,迅速前往太子府。
此时,景玄默已抱着歌细黛进了太子府的暗室,暗室里的熙华正准备煎药,那位乡野大夫韩九在旁仔细的将药材称重。
“我好饿。”歌细黛坐在躺椅上,凝视着眉宇间劳顿的景玄默,眨眨眼,三日都不曾好好的吃一口东西。
话刚落音,青曼已捧着美味的膳食而来。歌细黛话不多说,背对着他们,开怀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问:“你不是去了长宁郡?”
“此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背负种种。”景玄默抚摸着她的头,目光温存极了。
原来,皇帝老子让景玄默即刻动身去长宁郡时,他担心歌细黛会有麻烦,便让熙华留在太子府,并将前往长宁郡的路线告诉了熙华。当熙华得知歌细黛被困在皇宫后,便快马加鞭去追景玄默。而后,景玄默马不停蹄急赶了整整一日,回到京城。
到了京城,景玄默先是佯装毫不知情的去见景盛帝,对皇帝说道:“儿臣在途中,听闻有人在洛州郡见到过闲清王,儿臣决定前去洛州郡,途经京城,向父皇禀告此事。”
长宁郡在京城之南,洛州郡在京城之北,途中必会经过京城,景玄默以此借口进宫。皇帝老子自然是允许景玄默去洛州郡。夜已经很深了,不可避免的,景玄默直接进了顺承宫休息一晚。于是,接出了歌细黛。
“五……五……五官奇疼,”熙华懒洋洋的道,“若是没猜错,太子妃所中的毒与五皇子的一样?”
歌细黛饱餐了一顿,轻拭着唇,拍了拍手掌,笑着赞道:“熙华很厉害。”
见状,歌细黛松了口气,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熙华是有办法解毒的,所煎的药就是解药。
“还是太子妃厉害,”熙华将药材一一的放进瓷锅中,“听韩九回来说,太子妃的倍受疼痛的折磨,看上去是真的疼痛难忍,差点将熙华的小命吓没了,装得真像。”
歌细黛含笑不语。上一世受过诸多酷刑,一声没喊出的疼,都在这三日通通的喊了出来;没有流露出的疼意,也都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暗室的门被打开,青曼进来了,道:“皇上的近卫来请太子和太子妃回皇宫,奴婢说:‘太子和太子妃未回太子府’。有一批近卫回宫复命,另一批近卫在府中等候。”
景玄默颌首,不可否认,青曼事事能做得周全。
青曼又说:“温水已备好。”
景玄默用脉脉的眼神示意歌细黛:走,一同沐浴。
歌细黛欣然同往,在走廊尽头的暗室里,大浴盆之中正冒着热气。
室门刚一关上,景玄默便殷勤的为她宽衣解衫,他的心在隐隐作疼,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所中的毒超过七日无药可救后,他会变得多疯狂。
歌细黛帮他褪着衣裳,望着他的疲倦和不安,柔声的道:“此后,别再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
她露出了小女人的情怀,在她的男人面前。只因她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有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紧张。
“你等着看吧。”景玄默从来就不会说动听的情话,他只会说实话,每一个字都很真诚。
歌细黛笑了,她会一直看着,一直清醒的看着。他说过的话,只有一句她记得最清楚:我请你能勇敢一点,勇敢的爱我,勇敢的接受我的爱,那怕有一天,我辜负了你,也请勇敢的与我为敌,不留余地的杀了我。
她凝视着他,笑意温软,眼波迤逦。
满室温柔的旖旎,随着他们的呼吸在轻轻的飘飘荡荡。
待她最后的一件衣物落入他的掌中,朦胧的烛光下,他默默的打量着她,仔仔细细的由上而下的打量,检查着她的身体上可有伤处。只要有任何细小的伤,足以能激怒他。她的肌肤依旧完美无暇,只是身材有些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