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齐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是的,他是从床上坐起来的,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的床上。
头部火辣辣的痛楚使小齐阎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了周围熟悉的环境,心里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他感受着周围的安逸和舒心,心里的恐惧和忐忑已经烟消云散了。
自己肯定是被爸爸救了。这山脚下就他们爷俩居住着,没有外人。他看看了身上被树枝划破的地方,那些伤口已经被人小心的清洗过并敷上了伤药,脑袋上被石头磕破的地方也缠上了洁白的纱布。
正在小齐阎庆幸自己劫后余生时,前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人有着中等个儿,身上穿着一套颜色黯淡却洗的很干净的袍子,长长的黑发经过精心梳理,整齐的披在脑后。脸上棱角分明,神色不怒自威,一双眼睛很有神,眼神中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严,直鼻方口,除了体型,相貌上和小齐阎有七分相似。他正是齐阎的父亲——齐天烈。
齐天烈看到儿子已经坐了起来,微微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关切的问儿子:“阎儿,没事了吧?”
小齐阎看到父亲进来,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父亲跟前,仿佛没听到父亲的问候,迫不及待的对自己的父亲说:“爸爸,昨晚有好多好多狼啊,它们还把我们家的屋子包围了。”边说还边心有余悸的拍拍小胸膛。
“我想去找你的,却在半路上晕倒了。”小齐阎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都怪那条蔓藤缠住我的脚害我摔倒了。”
“哦,阎儿是很勇敢。”齐天烈听了儿子的话后反而没了之前的关切语气,淡淡的说。
“还有还有,爸爸,阎儿昨晚还看到好大一只狼,白毛的,眼睛像两团火,还会说话呢。”小齐阎手脚并用的描述着:“他对我说:‘齐家小子,跑的真快,不愧是刀神传人什么什么的。’真奇怪,好像认识我似的。”小齐阎还捏着嗓子模仿那头狼的声音。
“好了,阎儿,如果身体没事就抓紧时间去外面修炼吧,不要落下了。”父亲打断了小齐阎的诉说,沉着脸看着小齐阎道:“今天的任务没完成,加罚三个时辰,晚饭就别吃了。”
“哦。”
“啊,可是爸爸!”小齐阎听清楚了爸爸的话,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
“还不快去。”齐天烈再一次打断了儿子的话,语气严肃的说。
“哦。”小齐阎唯唯诺诺的应了声,他不敢拿自己的晚饭开玩笑。当即拿起门边的木刀向门外走去。
‘爸爸真奇怪,刚刚说的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火了。’齐阎心里觉得有些疑惑。
“等等。”小齐阎刚走到门口,背后就传来了齐天烈的声音。
齐天烈喊住了儿子,看着儿子满是稚气的脸,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阎儿都八岁了,没有一点自保能力怎么行。”
“将来一个人生活,或是到了外面繁华的世界,没有本事就得挨欺负,齐家人可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草包。”齐天烈眼神威严的盯着小齐阎的眼睛。
小齐阎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爸爸。
“也罢,爸爸就先传授你两式刀法,你若能勤加练习,到学有所成之时,自保足已。”齐天烈仿佛经过了郑重思考后才对儿子说的一样。
小齐阎听了爸爸的话后,高兴的跳了起来,他见过父亲练刀时的样子,父亲隔了几十米远就能把一块厚厚的石板砍成两半,连刀都没碰到石板就能产生这么大的威力,那是多么厉害的修为啊。
“哦!哦!学刀法,学刀法喽。”小齐阎高兴的手舞足蹈,脸上净是兴奋之色,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快步朝门外跑去。在小孩子的心目中,总是很崇拜强者,崇拜英雄。而小齐阎心目中的强者、英雄就是自己的父亲。
“修炼刀法讲究一心一意,勤劳刻苦,如果你三心二意,好逸恶劳,将来是不会有成就的,这刀法不学也罢,你听清楚了吗?”齐天烈严肃的对小齐阎说。
“阎儿知道了,阎儿一定牢牢记在心上,不三心二意,不懒散,一心把刀练好。”小齐阎信誓旦旦的说。
“你知道就好。”齐天烈也不再废话,开始传授刀法。
“我们齐家刀法,共有九式,也称‘无敌九式’九式分三组,为‘肉斩’‘心刀’‘破敌’三组。”齐天烈从小齐阎手里接过那柄木刀,轻轻的挥舞了几下。先把刀法的大概说了一下。
“我先教你‘肉斩’三式中的前两式,也是‘无敌九斩’里最基础的两式,‘崩山斩’与‘弧斩’。”
齐天烈双手握紧木刀,眼神凝视前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足足有五米多高。他把紧握的木刀高举过头顶,霎时,整个人的气势徒然上升。
小齐阎注意到,父亲手中毫无光彩的木刀竟然闪起了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就好像木刀本身所释放的那样,与木刀相处的很自然很和谐。刀是兵器中的霸主,此刻金光耀眼的木刀就好像一个浑身金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