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肖亚琴说鱼笨的话触动了若娟。若娟说，琴姐，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肖亚琴说，说吧，有话不说那才是不该。
若娟说，这个事儿我也不一定说得对不对，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嘴。若娟看了看旁边若无其事散步的人们，放低了声调，听说罗副市长和宋副书记都在暗暗使劲，上上下下地跑动疏通关节，甚至还听到一些传言说人大那边准备召开常委会任命罗副市长为代市长，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琴姐，论学历、论水平、论才干、论群众的口碑，李书记都在他们之上。这个时候，你们可不能疏忽，该走走的还是得要走走。
听了若娟的话，肖亚琴感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肖亚琴从李如柏那里得到证实，人大拟任命罗副市长为代市长的事是空穴来风子虚乌有。怎么可能呢，李如柏说，我到底还是市里管政工的副书记，人事上的变动我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但罗副市长和宋副书记是否真的频繁走动李如柏就不得而知了。尽管是个虚假的信息，不过虚假的信息也还是有其好的一面，起码它能让李如柏引起足够的重视，绝对不能让自己再处于一个不紧不慢的被动的状态里了。李如柏踏入官场也有十几年了，十几年的磨练使他懂得，决定一个人的仕途与命运的，往往不是他的能力与才干，而在于他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是一些官场的真实写照，能力一般不是不可以做官，能力平庸也不是不可以掌权，小到乡长的选举都是上面圈定了的人选，还有什么不是由上面决定呢。只要在任上不出大的乱子，社会保持稳定那他就是个政治家了。至于那么些经济指标，发个话儿要增长多少还不是能给你弄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密密实实的统计结果出来。
经肖亚琴这么一说，李如柏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疏忽和大意了，对自己的大意就是对自己残忍给对手机会。
要不，我们上一趟省城吧，肖亚琴说。李如柏明白肖亚琴的意思，到省城实际上就是找他的老领导杨省长。李如柏在省城的时候，杨省长还是省委副书记，做了两届副书记后，前年任命为省长。李如柏一般不为工作上的事情去麻烦杨省长，他要以自己的能力来干好工作，来报答领导的栽培，他也更不愿意为仕途上的事儿去找领导说情，自己干得好不好，领导都是看在眼里的。但目前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不正常，市长的位子空缺了半年了，至今还没有确定市长的人选，政府那一摊工作暂时由罗副市长负责代管。这种情况是不是说明在市长的人选上还有一番的争议呢？
李如柏点了点头，他也有好几个月没见着杨省长了。上次到省里开会，去了一趟杨省长家里，可杨省长去了北京，没碰着。杨省长的夫人伍姨说杨省长的糖尿病又犯了，杨省长是去北京看病的。趁着十一黄金周，是该去探望探望老领导了，李如柏想。
得到了李如柏的同意，肖亚琴就打电话托人给弄些本地的土特产来。李如柏每次到杨省长家里，什么也不带，就是带些土特产品，一些地地道道的山货，比如果蔬之类什么的。肖亚琴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和李如柏一起上省城的，但儿子的假期已满，下午儿子要返学校，肖亚琴就没有和李如柏一起去。一大早，李如柏就动身去了省城，到傍晚李如柏就回来了。
李如柏带回来的消息让肖亚琴吃了定心丸，好些天肖亚琴都处于兴奋的状态里。李如柏一踏进杨省长家门口，心里就莫名地变得虚虚的，好像杨省长早已知道了他来的目的。李如柏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做出一副似往常一样的纯粹探望状。李如柏在见杨省长的过程中，一直对此行的目的深藏不露，只字不提。先是询问了杨省长的身体状况，然后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市里的工作。杨省长对李如柏的到来很高兴，对李如柏的工作也表示了肯定。杨省长对紫水市的工作一直很关注，他也没有说紫水市人事上的安排。但李如柏却从杨省长的话语中明白无误地知道他就是紫水市市长的人选。李如柏清楚，杨省长之所以不明说，是目前不便于说，因为这个事儿目前还是处于组织上的保密阶段。凭着他和杨省长的情谊，杨省长也肯定摸得出他此行的目的，故还是在谈话中有意无意地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他。当时李如柏就感到很兴奋，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平心静气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不让老领导看出他心中的沾沾自喜，不然就会显得自己不够稳重与成熟了。
肖亚琴是一连兴奋了几个晚上。这晚肖亚琴也是一丝睡意也没有，上了床，肖亚琴就把李如柏搂上了自己的身子上。肖亚琴看着也很高兴的李如柏，一种功成名就的虚荣在心里油然而生，然后变成一股股的暖流，顺着血液在身上的每个血管里奔涌着、沸腾着。
来吧，如柏，来冲锋吧，肖亚琴眯着眼，如痴如醉地说。李如柏在阵地上匍訇着。可是不管李如柏怎样的努力，就是不能吹响冲锋的号角。后来又试了两次，肖亚琴帮着做辅助动作，为李如柏做热身运动，李如柏都是以失败告终。
肖亚琴感到很失望，也不免有些担心。
不久，省委组织部来人对李如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