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假期间,欧阳璐开始静下心来学电子琴,她原先有点基础,唱歌跳舞对她来说不过是拿手好戏,学校里的脚踏风琴她会一点。便常敫赵嘉美去她家里切磋琴艺,俩个人说说笑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欧阳璐工作太忙,经常不在家。李开圳有空就请赵嘉美来指导学琴。虽说他精于医术,可学起琴来却笨手笨脚。赵嘉美只得手把手来教,她也乐于带这个不成器的大徒弟。
晚饭后,赵嘉美按时来到李开圳家里。李开圳洗完澡,正在卫生间洗衣服。赵嘉美挽起衣袖说:“李医生,我来帮你洗吧。”
李开圳挥着泡沫手,说:“不用了,你还是弹琴来听吧。”
赵嘉美坚持说:“没关系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洗,我比你洗得快。”李开圳平时就懒,想想也是,只好起身倒了怀水,看着赵嘉美洗衣服。
李开圳打开音响,刻意放了一首轻音乐,屋子里迅速弥漫着轻松优美的旋律。他没话找找话地问:“象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姑娘现在真是少,将来谁娶了你真是幸福呀。”
赵嘉美一听,乐了,笑说:“李医生你就别夸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吓死人才怪呢,谁还敢娶我,没人敢要我了。”
李开圳说:“哪里话,听说你和古春科是同班同学?”
赵嘉美侧着头说:“是啊,我们一直是同班同学,怎么了?”
李开圳说:“没什么,随便问问,你在学校时谈恋爱了么?”
赵嘉美顽皮地说:“谈了,你想知道呀?”
李开圳说:“无所谓,是不是古春科?”
赵嘉美笑呵呵地说:“谁说的呀,不过我们的关系真的很特别。从读初一到高三,整整六年了。”她兴致勃勃地说:“不管是升级还是分班,我们都在同一个班,有两年我俩还同坐一个桌子,我们的关系时好时坏,还经常吵架怄气。”
李开圳问:“是不是你欺负他?”
赵嘉美呵呵笑说:“哪里,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敢欺负他呢。”
李开圳说:“看样子古春科不可能会欺负你。”
赵嘉美抿着嘴说:“他人是很老实的,我见他傻得可爱,就经常逗他,有时不高兴就和他斗嘴故意闹别扭气他。”
李开圳说:“我说嘛,肯定是你欺负他。”又问:“能告诉我你到底跟谁谈恋爱?”
赵嘉美神秘地说:“什么恋爱呀,不告诉你。”
李开圳说:“不说也罢,反正我早知道了。”
赵嘉美反问:“你知道什么呀。”
李开圳说:“我当然知道,不就是那天来找你的孙滔么,好帅气的小伙子。”
赵嘉美问:“不会吧,你乱说什么呀。”
李开圳说:“我怎么会乱说呢,是你妈告诉我的啊,那天你妈看到你们俩个在一起,甭提多高兴。”
赵嘉美说:“不会吧,我爸妈就知道要我考清华北大,真要谈情说爱,不打死我才怪呢,还高兴。”
李开圳说:“不会的,现在的学生个个都是情场高手,也不只你一个人,对吧。”
赵嘉美争辩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谈恋爱呢。”
李开圳说:“不过也是,现在你们的身体和心理都还没有成熟,等到大学毕业后,分配了工作再谈那才是时候。”
赵嘉美说:“这些我们早知道,不过我们班上还真有几对,不过……”
赵嘉美的脸色暗然,她不敢看李开圳的眼睛,他的眼睛仿佛是一个探测器,早已洞穿了她心中所有的思想。她很快将衣服洗完,又帮着洒水,晒干,然后和李开圳面对面坐下来。她才小心地问:“李医生,我最近老是头晕,想吐,精神恍惚,不知是为什么,我怕得了绝症活不长。”
李开圳说:“傻丫头,这是很正常的事,把你的手拿过来,我替你号号脉。”
赵嘉美乖乖地将纤细的手伸过去,李开圳按着她的手腕,仔细地听,皱着眉头。赵嘉美望着他,迫不急等地问:“怎么样,有什么病?”
李开圳号完了,沉默一会,说:“不要紧,只是身体虚弱,好好休息就行了。”又问:“你刚才的话好象还没有说完,能告诉我不过什么吗?”
赵嘉美沉默不语。
李开圳耐心地望着她,目光里带着亲切,象是有意要她敞开心扉,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这些话也许不便于同父母说,也许更不好意思在同学面前讲,只有跟最要好的知心朋友才能倾诉。
赵嘉美迟凝良久,才说:“是孙滔天天追我,我觉得好玩,所以就和他好。”李开圳问:“你能告诉我,你们好到什么程度?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说。”
赵嘉美沉吟一会,才说:“一般吧,也没什么特别,高考前夕由于太紧张,我们却是好过一段子……”
李开圳说:“这些我都知道。”
赵嘉美问:“知道什么呀,你好象是一个神仙?”
李开圳说:“你别忘了我还是心理医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