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机会,允许犯错误也要允许改正钷误,谁没有一点私心杂念,谁不收一点礼物,你结婚不是也收吗?”周晓得反戈一击:“我结婚是我结婚怎能相提并论,你不能这样对付我……”可是不这样对付如何对付呢?周晓得忽然感到自己缺少底气了。
每天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迎接着各式各样不同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周晓得不知道,他们提出来的和实际上是不同的,每一个人似乎背后都有阴谋诡计,都有靠山在维持。而这靠山是谁呢,是不是背后的势力呢?周晓得不能说,可是他分明感受到了背后的压力,前不久有一个明星被计划生育罚款,有人诉冤,可是超生不是现实吗?对这种事周晓得不能说,对乱七八糟的事他也不能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说什么,可是他知道有些事他是非说不可的。
有一天,周晓得正在办公室接电话,忽然草莓来了,她一进门就叫喊:“你到底放不放我妈妈出来?你想把她关押多久呀?”周晓得说:“不是我不放你妈妈,是司法部门不能放,你妈妈的问题是什么你清楚,同司法部门解决,与我没关系……”草莓说:“你不是侦察员吗?当初不是你定的吗?现在想当好人了?告诉你不放我妈妈我跟你没完……”周晓得勃然大怒:“我不放你敢怎么样,别说不是我说了算就是我说了算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草莓说:“人是你侦察的事是你办的,你不负责任谁负责任?”周晓得解释:“这里有司法程序,不是个人决定的,你找我也没用……”草莓气哼哼地说:“我找你怎么没用呢,要过年了我要妈妈,就朝你要……”周晓得知道这种事跟草莓说不清楚,他只好推卸责任地说:“我看这种事用不着找我了,你找新市长他会解决的,或者找新市委书记,他们都有能力解决这种问题,我刚上任并不了解情况,有些事我也不能说了算,还是找他们吧……”
可是草莓认准了周晓得,说什么也要找他,坐在周晓得办公室不肯离开。周晓得无奈,只好听之任之,可是有人来电话或者有人来找他见办公室里有一个年轻女人他们都以为出现情况了,于是纷纷逃之夭夭。恰巧孟子欣也来找周晓得,见草莓坐在这里,她问草莓:“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草莓说:“我找他问何时放了我妈妈……”
孟子欣问周晓得:“她妈妈能出来过年吗?”周晓得摇头:“这种事哪是我说了算的,还需要问司法部门……”孟子欣说:“我说也是,草莓呀,你不必纠缠周副市长了,如果你妈妈能出来不是他说了算的,是上级领导决定的……”草莓问:“上级领导是谁,告诉我去找他们……”孟子欣说:“上级领导有很多你找得过来吗?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过日子,否则惹火烧身……”草莓说:“我不怕惹火烧身,我妈妈被抓了公司总裁换人了我没办法……”
孟子欣对周晓得说:“前市长的妻子也是,早不夺权晚不夺权,偏偏市长被抓来夺权,这不是坑人吗?”周晓得问:“公司到底是谁的?公司总裁由谁说了算?”孟子肷说:“能是谁的,是前市长的,如是不是他妻子能夺权吗?”周晓得说:“你看看这里的秘密组织还需要有人说东道西吗?问题没解决过年还能放他们吗?”草莓说:“如果不放我妈妈我过不好年……”周晓得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放了你妈妈老百姓过不好年,我们也过不好年……”
周晓得拒绝放人,也拒绝草莓提出来的帮助,孟子欣说了一些好话劝告也没用,草莓仍旧撒泼耍赖。最后周晓得暗中叫来保安将草莓拉走,可是他心里很不平静,芳菲在押,其他犯罪嫌疑人也在押,为什么拖泥带水到现在呢?周晓得似乎意识到了这里有秘密,一是芳菲的人情关系网起到了作用,二是有个别领导在帮助芳菲,三是芳菲教唆草莓在干什么或不干什么,否则草莓也不可能有如此头脑来找自己的麻烦。周晓得感到,社会真是大染缸,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被涂上颜色,或多或少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周晓得闹不清自己是赤呢还是黑?
周晓得闹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也生存在这种染缸里,随时随地都有被污染的可能性。每天上下班有车接车送,每天吃饭时有人陪同,每次外出开会有高级宾馆,而且是有秘书照料,可以说他是不劳动者,又是管劳动者。在这种方式下生存难免没有想法,如果说没有想法是不现实的,而有想法才算现实吗,周晓得是说不清楚的。
周晓得没想到的是,原以为他跟花子结婚会每天在一起,结婚后他发现不仅不能每天在一起,比以前在一起时间还少了,而且是他想见花子想在一起吃饭都有限制。他感到这副市长当得的确没意思,随时随地被限制,还要受各式各样人的气,如果当侦察员是没有气可受的,现在好了连草莓也来找麻烦,动不动就朝他要人,好象人是他抓的。
对于芳菲,市委市政府是有规定的,不是他侦察员决定的,现在怎能把责任搞到自己身上呢?草莓来找意味着有要指便,可是孟子欣来找又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也是为芳菲而来,如果是后果是什么。为了稳住孟子欣,周晓得问过孟子欣来找他干什么,孟子欣来说:“芳菲公司总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