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文全身僵直。
一点点转头、一点点的让门口挤入自己的视线,他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脸涨成猪肝红的男人站在那里。
而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如此场景。
“..我..”
欧涵瞬间哑然,好看的脸上布满了错愕——他只是来找狱医要点药的,怎知自己一进门就看见了这种..这种场景!瞧那个床边的家伙——光滑诱人的臀、线条健美的身形、健康色的肌肤——以及那深入股沟间的指。
咕噜。
眼前的活色生香一幕让即便不是同性恋的他也不由吞了口口水。
皱紧眉头,冷着脸将手从股间撤出,杜毅文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裸体挡住对方的视线。
“你是谁?来做什么?”
他丝毫没有自己的裸体被看到后的不好意思。
“啊..我、我只是来拿点药..”
没想到这人居然能这么快的恢复镇静,欧涵搔了搔一头漂亮的银发,淡灰色的眸子弯了弯——如琉璃般漂亮。
拿药?
杜毅文狐疑的瞧了对方一眼,随后指向药柜:“那里有药,你拿吧。”
他不得不提心吊胆,他怕这个人会向上个人那样对他施以暴行....然后开始讽刺。
“哦,谢谢。”
尽管早就知道药柜在哪里,可是欧涵还是忍不住对这个人道了声谢。
他对这个人莫名的有种好感。
尽管对方年纪看起来比他大些,但是看起来很稳重也很温柔的样子,非常的附和他对理想中的大哥形象。
走到药柜前在琳琅的药瓶中寻了一番,欧涵‘咦’了一声,转头看向床上的杜毅文:“喂,你知道消炎用的药水在哪儿吗?”
“...”
杜毅文面无表情。
“怎么了?你也不知道消炎用的药水吗?”欧涵瞧着杜毅文,越瞧越觉对方陌生:“话说..你的脸我好像没见过啊..你是不是新来的?”若是新来的话怎么会出现在医疗室?难道是医疗室的新进狱医吗?
杜毅文没回话,他只是低头瞧了瞧手里的消炎水,然后又抬头继续面无表情的盯视着欧涵。
要不要给呢?
这个自己也很要用的东西——————
“...”
问对方的话皆得不到回答,欧涵有些恼了:“喂,问你话呢!你别一直盯着我啊!”
“...你要的消炎水。”
杜毅文突然抬手将手中的药瓶展现给欧涵,语气冷得像十二月寒冬:“拿走吧。”
“..原来在你手里啊。”欧涵不满的撅起嘴,模样跟个孩子似得:“我找了半天你才给,真是个冷面的家伙。”
杜毅文根本就不打算理他,将药瓶递给他后就翻身倒在床上、以背对之。
...
欧涵表示自己真想狠狠的揍床上这家伙一顿。
今天是监狱里的放风日子,他的女朋友女监狱犯人凯丽不慎磕破膝盖,要不是为了表现出疼这个女人,他是真的懒得朝这儿跑。
要知道平时都是男监狱里他的手下们来为他取药。
“喂,你叫什么!”
走之前,欧涵突然回头问了一句————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床上的人叫什么 ,这么有个性的人在这个监狱里是很少见了。
杜毅文闷不吭声,慢慢的移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这就是他的回答。
“有个性。”
自讨没趣却依然对床上的人兴趣不改,欧涵哈哈大笑两声,带着朝气的声音在医疗室中尤现动听。“我叫欧涵,是男监的犯人,咱们有缘再见!”
说罢他拿着消炎用的药水快步走出了医疗室,他可人的凯丽还在放风的地方等他呢!
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杜毅文这才将被子从头处退了下来。
刚才那人..好像只哈士奇..
尤其是那头毛发和瞳孔的颜色。
他突然为自己的联想感到好笑。
这算是苦中作乐么?
摇了摇头从床上重又下来,拾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被撕得破烂但勉强还可遮羞的衣服,他忍着全身的酸疲与那地方隐秘的痛意穿了上去。
不能在待在这个医务室了。
杜毅文坚定的想着。
既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必后穴的伤只要过几天应该就会慢慢愈合,那么他应该可以回自己的牢房了!
再说之前那傻逼说让他不要碰宫羽嘉?、
他从来都直把宫羽嘉当做孩子看待,怎么可能会对其出那种心思呢?!
艰难的走到医疗室的桌子上,他拿起笔唰唰在桌面上的一张空白纸上写道:
羽嘉,我先回牢房了。
写完后放下手中的黑笔,杜毅文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忍着里面的阵阵痛意,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