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没有了人与人的交往,动物的‘动性’得不到舒展,那是十分苦闷的。难怪有那么多诗人说如果有来生自己要成为一棵树。”
“恩,矛盾无处不在,矛盾是有动性的,事物的形态,不过是动与静,古代与现代的哲学无不阐述着同一个道理:事物是矛盾的,就如两个相交的圆,有独立的部分,也有重叠的部分。”
“一阴一阳之谓道,便是如此。”我说,“但是人类即使明白这些道理,却仍然脱离不了动物。有很多人认为‘我们应该承应天道,理解人道,体会事道。不是认命,更不是无为。而是要按照这个规律好好的应用,好好的为社会造福,为人类服务’,人类只知道为现实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当觉得古代的哲学打了自己的嘴巴时,便说古代的哲学有许多局限性。任何一种动物统治了世界,也不会轻易放弃那种对别的物种加以干涉的力量,甘愿自废武功的人是不存在的。当然,人类毕竟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把所有的食肉动物改造成食素动物,那样的话,好像地球的生态更加承受不起啊。”
“关于你的童年,还有什么比较有趣的吗?”她问。
“有啊,春天摸鱼,夏天捉知了,秋天烤红薯,冬天玩爆竹。难以细说啊。”
“说一说春天摸鱼吧。”她饶有兴致地说。
“ 南方是个多雨的地方,尤其是在春天。说起南方的水,就会容易让人想到那水里的鱼。”
“ 涨春水时,鱼很容易从池塘里跑出来,家乡的池塘大都有个出水的口子(一般用篱笆或丝网“封住”),开始不懂为何要开那口子,后来才明白是为了防春水。因为春水涨得很快,如果池塘的水不能及时排出的话,水将从池塘溢出,那时鱼也就全跑了。所以鱼塘主人宁愿让小股鱼从小口出去,也要开那口子,这或许是先人想告诉我们要顾大弃小吧。”我看了看她,她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从八、九岁开始,我就跟随年纪大一点的男孩去摸鱼,当然,很多时候是跟随二姐去。在筐里抓到鱼时,那鱼使劲地跳,那时就有一种将鱼拾起的冲动,这或许也是小时我们农村娃喜欢去摸鱼的动力吧。”
“最开始去摸鱼时,我们一般是在沟渠的中、下游(上游一般由大人或年长的孩子控制着),甚至有时也会在春水退后到田里去摸。那时拿个框在田里推来推去。也搞不懂那时田的主人为何不来赶骂我们走,或许是我们的童性引起了他们的回味;抑或是我们的推踩能把田里的稻草压入田土里,为他们充当施加有机肥的免费劳动力。”
“稍微大一点时,鱼对我们的“诱惑”也增大了,因为那时已能独立抓鱼,而且占有欲也增强不少。有时我们也搞“趁火打劫”,记得五年级元旦时,同一大孩子(已读高一)及一同龄人一起去河里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