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节,夏天的氛围笼罩着人间,萤火虫在林间开始聚会,各种飞虫到了阴凉的晚间便肆意飞舞起来。
第二天,我睡到七点多才起床,其实五点多钟时我醒了,但睡回去了,这是我睡觉的习惯,不过谁一个回笼觉的滋味怕是比小时候吃蜂蜜还幸福(此一时彼一时地说)。父亲五点多起来买菜(买肉),肖馨和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你怎么才起来啊,”母亲似骂非骂地说道,“看人家,多懂事,年轻后生不要太懒了,以后讨不到老婆的。”母亲仿佛故意把后面那句话说给肖馨听,惹得肖馨咯咯地笑了,那像是一种母亲对待犯傻的孩子的笑容,也像少女被长辈夸奖后青涩的笑。
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我决定带着肖馨到家乡各地走一走。时值五月,外面温度正好,不似盛夏般吵闹,也不似寒冬的冷清。在地形上,我的家乡和肖馨的家乡没有多大差别,都是丘陵地貌。我家附近围绕着一些土山,也就是算不上丘陵的高地。山上的松树笔挺地站着,松叶也像是传染了枝干的傲气,与微风做着抗争。
肖馨痴痴地看着这风景,我痴痴地看着肖馨。走至一片小林,肖馨指了指上面爬着的小甲虫,示意我把它捉来。我一跃便把小甲虫捉到手,它在我手中才想起扑哧着翅膀,但已经无可奈何了。
“怎么样?我把小甲虫捉来了,厉害吧?”我把小甲虫凑近肖馨的脸,本想捉弄她,没承想到她竟然毫不畏惧,真是一个大胆的女孩。
“我可不怕它,”她微笑着说,“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们会在夏天闷热的夜晚把甲虫捉来……”
“用来扇风吧?”没等她说完,我就抢先说出口。
“恩,对呀,就像一个小型电风扇。原来你也这样做过啊?”她有些惊异。
“那是肯定的,都是农村长大的嘛。在白天,我们会用一根线把小甲虫的一只腿栓起来,然后‘放风筝’,你知道吧?小甲虫可不笨,当线足够长,它便把线缠绕到树枝上去,让你的手再也碰不到它。我们一般都会把线剪断,但是小甲虫仍然活不了,它将困死在树枝上。如果有幸,它或许能够在树枝上产下虫宝宝。”
“就知道你们男孩子调皮,我们女孩子可不把它用线栓起来,那是一种束缚,就如古时的牢房对无辜者的束缚。”
“有时那种束缚也是值得的,比如小时候妈妈背着我,用一根背带把我‘捆在’她背上,那是一种帮助,对于我的健康成长来说。”
“恩,线对风筝的束缚也是为了不让风筝掉到地上,我们在人类的社会中,或许说动物世界中,自由本来便是相对的,如果哪天外太空开发了,我们每个人统治一个星球,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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