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年的春天在那个角落竟长出了李子的幼苗,我就把它好好保护起来,于是我家的那片竹子被我“糟蹋”了几根,我把幼苗小心地围了起来,把旁边的青草拔掉,可谓是精心呵护。没过多久,那棵树就长得有些模样了,有一次暴风雨来袭,我特意给它弄了根拐杖,在它旁边插下一根大竹子,支撑着它……几年时光过去了,它现在竟然结出了果子,作为它的护理人,我有一种收获的喜悦。
“爸、妈,你们在家吗?”看到没人回答我,我又轻声叫了一声,“我回来了哦。”
“回来了啊,”从我背后传来父亲的声音,“进去吧,饭菜已经做好了。”
“爸,这是我……朋友,同你们说过的,”我向父亲介绍肖馨。
“伯父好,”肖馨温文尔雅地微笑着说道,“我是湖南人,和毛主席是老乡。”
“恩。”父亲微笑着点点头,我想在那时他头脑中已经有了对肖馨的认识。老一辈的人,看人的眼光比我们这些年轻人精明地多,长辈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这样的话虽然不大实际,但却很形象地比喻了我们年轻的一代与长辈的差距。
“回来了啊,”母亲从厨房里出来,“这女孩长得可真不错。”
母亲的耳朵一直不太好用,不过平常进家门时她可以听到我的声音,看来她的听力又下降了不少。耳鬓的露出几根白发,岁月不饶人啊!
“阿姨好。”肖馨半鞠躬着说。
客厅的圆桌上,已摆满父母准备好的丰盛菜肴,猪肉、鸡肉、鱼肉,还有新鲜蔬菜,平常生活简朴的他们都不怎么舍得吃肉。
“听他爸说你姓肖?”将要入席时母亲问肖馨。
“恩,肖,十二生肖的肖,阿姨,这是一点心意。”肖馨把自己掏钱买的脑白金双手递给母亲。
“呦,你太客气了,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贵的。”
“还不贵呢,我在电视中经常看到这个广告‘爸妈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广告到处都是,不贵是不可能的,不贵广告费都赚不回来。”
我们三个听母亲这样说,都笑了起来。小学没毕业的她倒也不笨,只是让人感觉话多了一些。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是现实存在的,作为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她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大概就是这样吧。
母亲一个劲地给肖馨夹菜,肖馨也给母亲夹菜,我和父亲则沉默着,默默地看着两个女人间的谈话。母亲问肖馨一些家常的问题,如家里有几个兄弟、父母多少年纪……从母亲的目光中,我看到了认可的气息。
吃完饭,肖馨相帮着母亲整理桌子,洗碗筷,扫地等。父亲看在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时,我家的大黑狗回来了,它已经一岁多了,听母亲说大黑狗正在发情期,时常跟着几只别村的公狗走在一起,难怪我回家时它没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