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的哭嚎声没有再吸引谁停住脚步,路上早已没有了人的踪迹,大雨把人类的各种痕迹都洗刷干净。
“我的盆子,它明明就掉在这里的啊,怎么会不见呢!老天爷啊,你还我盆子吧,要不然你就……”老婆子的哭嚎没有了开始那般响亮,她的嗓子嘶哑了……
她的双腿被暴雨打倒在地,她跪着,在老天爷面前跪着。这个时候暴雨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来它还想把大地洗刷地更干净些。
老婆子渐渐停止了哭嚎,她的眼睛也被雨水洗刷干净了,没有泪水流出来,只有雨水流进去。黑夜覆盖着整片天空,雨水还是不停地从天空泻下来,天公好像要把整个夏天亏欠大地的雨水一次性补偿给它。
老婆子终于微笑着满足地说着她对大地的的告别辞:干净了,都干净了……这或许也是给暴雨的欢迎词吧。
暴雨在午夜时分才停下来,一轮明月从黑幕中羞羞答答地冒了出来,暴雨留下来的痕迹遍布大地的各个角落,风已经停了下来。清新的气氛弥漫在天空,夏日的燥气被压制在了黑暗里……
第二天,街道上照旧人来人往,人们见面打招呼都谈论着昨夜的大雨,大地上又充满了各种人类的痕迹。
在那颗大树下的石桌石凳边上,围着一群人,里面围着的是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然后是一条黄白相间的胶带,再就是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大家的脸上都挂着严肃又悲哀的表情,一些人在离开这里不远后又露出了对清新空气满怀感激的笑容。于是,人们开始不再议论昨晚的大雨,而开始议论那颗大树下的那个死人——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一个死人,却从没想到那也曾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生命。
生死无常,人如疾驰的列车,有一定自由却被规范着,为了不发生意外事故而行驶在铁轨上,而为了自由则必须让自己奔跑地更快更远,这样才能减少铁轨带来的羁绊,从飞驰中获得自由……
六十年前的一个上午,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饶有兴致地在一颗小树下面下着象棋,他们是下那种比较简单的“翻子棋”。当小男孩和小女孩下棋时,一个小胖子嘻嘻地站在小男孩身后,他是小男孩的“跟班”。小男孩总是赢一盘输两盘,只有小男孩和小女孩知道其中的奥秘。没有过多的人来打扰他们的世界,他们也不知何为善,何为恶,他们由着自己的天性成长。
没过几年,小男孩的父亲去世了,他的母亲带着小男孩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个他度过童年的城市。离别那天,小女孩送给小男孩一支钢笔;小男孩送给小女孩一顶帽子,并告诉小女孩说自己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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