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的欲望?”她捂着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这就是我对你的坦白。”我用手挠挠头。
“对于善与恶,我倒想到了古代的老聃,他明白道,因此不言善恶,孔子作为老聃的学生,也不言善恶,这就是后来他们的门徒无法超越他们的地方吧。”
“对于古代的圣贤,我想说的是他们大多是年老归隐后才明白那些理论的,或者说领悟了那些理论之后就选择了归隐。”
“所以,他们当中没有殉道者,除了耶稣吧。他是在传道时死掉的,所以其学说更能触及人的灵魂。从孔夫子失败的救世来看,他的继承者们面对生死的时候,也会把传承先师的重任寄希望于后来者,要是自己便屈膝于现实了。”
“这或许又是你的‘繁殖理论’的一部分?”她嬉笑着说道。
“古人不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我只是在揣摩这句话的时候反推了一下。”我也笑了。
又回到半山亭,已是汗流浃背,微风打在身上,一股寒冷的感觉涌上心来。看到悬在头顶的指示牌,我痴痴地笑了。我们穿上外套,休息片刻,继续向山顶进发。
她似乎越走越有劲,我这个男子汉倒有些疲倦了。
“身体还蛮好,”看着她兴致高昂,我跟在她后面说,“经常锻炼身体吗?”
“没想到吧?”
“嗯啊。”
“那是耶,你不知道啊,高中校运会的时候我参加一千五百米的长跑,还拿了名次呢。”她不无得意,“记得吗?我大一、大二都参加了学校的校运会,我看你是不关注我。”其实我知道,她大学两年参加校运会了,都拿得了名次,大三因为遭受失恋的打击,没有参加。
“可是你看起来不怎么强壮啊,怎么就能在如此的身体里发挥出那种强大的力量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呀,以貌取人了。要注重质量,不能只看外体。”我默默地点点头,她这时却回过头来看我,我有些害羞了。自小就不怎么同女孩子说话的我,没想到能和她谈的这么顺畅。
“你喜欢我吗?”她问道,“前年的光棍节晚上,先光同我说你们寝室的人都有些喜欢我,那是真的?”
“嗯。”
她不再说话,我们默默地走在大路中间,我想,从远处或高处看我们,就如两只蚂蚁协同着搬运一块美味的食物。遥想古人登山多么艰辛啊,要走那么多的荆棘小道,还可能遇到可怕的虫蛇野兽,一不小心便可能丢掉性命。当然,也有敢于同虫蛇野兽做搏斗的人,武松是一个。“少不读水浒”,但我在小的时候便把水浒的故事记了一下,却也没有养成好斗的性格。
冬天黑的快,五点多的时候,眼前已经昏暗起来,我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一片光亮洒在路前方,这是夜幕中最光明的地方。山上依稀的人家也亮起了灯,从半山亭到南天门的那几座寺庙旁边,还有几位素装模样的人在支撑着那些极少人光顾的小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