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都是他们三人一起吃早餐。刚吃到一半,有人来报说和鄯回来了。张锐大喜,丢下还未吃完的餐点就往外跑。
在三进的房门处,看见身披貂皮大衣的和鄯正在往里走。张锐抢上前去,一把拉着和鄯的手说道:“路上辛苦了,吃过早饭了吗?”
和鄯没有看见张锐,突然见他冲到面前,拉着自己的手亲切地关问,心里感动万分,挣扎着要行礼,说道:“拜见主公。”
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那里能挣脱张锐抓住的手?张锐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你我名义虽是主仆,可却是兄弟关系。那里有的着这些俗礼?”又见和鄯面带疲惫之色,问道:“可是连夜赶回来的?”
和鄯也不再坚持行礼,回答道:“马车一直在赶路,属下在车上歇息了一阵。”
“那你定然还没吃早饭,正巧我在吃,一块儿吃吧。”张锐拉着和鄯便往餐厅走。
来到餐厅时,和鄯见董小意和乌兰在里面,忙行礼道:“属下拜见主母、二夫人。”他早在书信上知道,乌兰已嫁入张家,成为了家中的二夫人。
董小意站起身来,说道:“和先生不必多礼。请坐,一起用早餐。”
乌兰则满脸尴尬地站起身来,按草原时的称呼叫了他一声和鄯哥哥。以前在草原时,乌兰虽然称和鄯为哥哥,但从心里看不起这个文弱“无用”之人。当年她的年龄小,也没有什么顾虑,见冬月怀着孩子还出外放牧,更加看不起和鄯。
有一次,乌兰跑去劝冬月改嫁,和鄯就站在她们的身边。当日乌兰的话的说很难听,当面指责和鄯是没用的废物。她是利西族的公主,年纪又小,所以和鄯也没有和她计较,只是默默地听着。
自从达须听了张锐的话后,重用了和鄯,和鄯的本领才得以发挥出来。那时乌兰就知道自己错了,而她又放不下面子向和鄯道歉,只好避而不见。算起来,她与和鄯已经有数年没有见过面。今日她再也躲不开,只能红着脸回应。
这些事情虽然乌兰没有专门对张锐提过,但他也大概了解一些。以前乌兰未嫁入家门,张锐也不好说她。现在既然都变成一家人,当然不能再看着他们彼此心里有芥蒂。于是对乌兰使眼色,让她主动道歉。
乌兰看见张锐的眼色,心里明白夫君的想法,只好又行礼低声说道:“和鄯哥哥,小妹当年做得不对。望你念在小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小妹一次。”
和鄯慌忙还礼说道:“当年的事情属下早就忘了,还说什么原不原谅的话?二夫人,请以后再也不要提这些事情。”
张锐出来打圆场,说道:“好了,乌兰已经认错,以前的芥蒂就此勾销。现在咱们是一家人,只要以后不要再出现这些事情就可。”说着又将和鄯摁着坐下,说道:“说起来,你也是利西家出来的人,算是乌兰的兄长,。以后她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对她指出。”
“请和鄯哥哥以后多指教。”乌兰很乖巧地说道。
和鄯见张锐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便点头答应。张锐哈哈大笑,说道:“对嘛,这才是一家人。俗语说,家和万事兴。一家人都同心协力,咱们的家一定会更加兴旺。”董小意、乌兰都点头称是。和鄯更加感动,张锐已将自己看成家中的一员,不竭尽所能相报,怎能对不起他的恩情。
一家人吃过早饭,张锐叫和鄯先去见见孩子,休息一天,明日再谈季原庄院的事情。可是和鄯不同意,见孩子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理应先谈正事。张锐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四人来到前厅,坐下谈事。
和鄯是今年年初时去的季原,在那里基本上呆了一年。其间勘查牧场、购买种畜、购买奴隶、雇请牧民、划分放牧区域等等筹备工作都做完,又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家中催着他回来,他还想留到明年,看到牲畜的生养结果后再回来。
和鄯说季原是一块非常肥沃的草原,不亚于利西族耷侗城附近的牧场。如果按照之前的估计,三年以后牲畜数量定会翻上好几倍。现在乌兰的嫁妆过来后,明年就会见到万元以上的收益。
张锐又惊又喜,喜的是没有想到季原的牧草资源竟会如此丰富,朝廷也算是照顾了我一回。惊的是,哪能一下赚到如此多的金币?毕竟牲畜的生长需要时日。
和鄯道:“现在物价一直在涨,这次我去收购种畜的时候,多用了三成的预算。按照现在的行情,明年的牲畜价格至少还会上涨三成。”
“为何牲畜价格会涨得如此快?难道这几年草原收成不好?”张锐疑惑地问道。
“不光是牲畜的价格在涨,其他的物价也在涨。”
董小意说道:“牲畜是在涨价,但其他商品在吉州、玄州、滨海州的价格没有多大波动。”因平济庄院的产品基本是在这三州内销售,董小意对这三州的物价还是很了解的,所以才会奇怪和鄯会说物价上涨的事情。
和鄯道:“我在购买奴隶的时候专门去了一趟并州的太原城,那里的物价已经高出吉州许多了。据说幽州和翼州物价也高,现在已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