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大量的弓箭,有枪阵,弓箭,还有骑兵掩护,只要存心要退,还是没太大问题的,但是这沿途厮杀总难免死伤…
“对方这是被打出火气了。”管仲颜叹道。
眼光扫过周围,除了极其少数知情的军官外,所有的士兵们脸上都已经有了点惊慌,见此局面,管仲颜赶紧吩咐传话下去,说沈庆之统领的羽林部已得消息,很快就来接应,沈庆之这个名字好似已被附加了无数的魔力,一旦听说羽林军要来,这些士兵们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弓箭手和枪兵配合,骑兵护卫,三军就这样间杂着,缓缓向南去。
横山勇的部队追出不久,便收到军令,即刻返回,已无战心的扶桑步兵当即停下了脚步,横山勇骂骂咧咧的道:“若不是他们放出谷内的敌军,我们定能破贼!”然后发誓,一定要在石原面前讨要个说法。
对石原的安排早有怨言的部下们立即纷纷附和,军官的情绪很快传达到了整个军队内,横山勇部的士兵们也都认为长官们所说是有道理的,没有孙正川那最后一出奇兵冲阵,自己的阵势是不可能这么快就乱掉的,本军遭遇腹背受敌的危险完全是石原的问题。
人就是这样的,一旦找到理由,自然就理直气壮起来。
很快,横山勇部的士兵们就骂成了一片,偏偏前来催促的石原部面对这种抱怨,也采取了一种默认的态度,这些家伙因此更为愤怒。
但就在这时,下令他们回头的石原部带出的一部骑兵,突然出动,从他们数里外,向南方的敌人追去,横山勇见状诧异的问:“这是干什么?”
被石原派来的亲兵无法回答。
不过好在横山勇也快到了营地,等一见石原,他刚刚要发怒,就见石原面前跪着一人,石原正在大声喝斥:“不是看着卫明公子的面上,定要将你斩首以谢横山勇将军!”
地上跪着的原来是在山谷中拦截孙正川失败的阿南。
小野卫明,也就是小野卫明迎了上来,对横山勇道:“将军辛苦了。”
这两人这番做派,顿时让横山勇心中的火再难发泄,阿南这时也上前来,致歉道:“贼子过于狡猾,突然回头,我部拦截不及,因此连累了将军,还望大人赎罪。”
“也不能全怪阿南大人。”小野卫明劝道:“实在是孙正川不可小视,将进局,就嗅出不对,我等更想不到他的后路军马居然来的这么快…”
石原也开口表态:“此事,是我石原布置失当,辜负了大人一番厚望,不过,接下来,石原定会将功赎罪,定要把汉军扫回黄河南岸去!”
说完对横山勇又一拱手。
横山勇无可奈何,只能作罢,其实也是心虚,因为真追究下来,一问就能知道,便是孙正川未至,他的部下也已经被江东军打的步步后退,其实他还该感谢孙正川才对,若不是孙正川他还能有什么借口?
于是转口问道:“石原大人派了一部骑兵去追孙正川,可是要把他们歼灭在半途?”
“不,只是骚扰不休,免得他们有休息的空闲,我部等一个时辰后出发,再换前队,如此一直推至河边!”
一边的小野卫明道:“沿途再以慕容艺之名收拢残军,造出声势。”接着忽然问:“横山勇将军,可曾见沈庆之?”
一提沈庆之,横山勇就火大,他咬牙切齿的道:“那厮从头到尾藏在军中,等步兵向前时,突然杀向我营内,正是他和孙正川联手才让我后路不稳。”
小野卫明心想难怪呢,赶紧问:“确实是沈庆之?”
“一往无前,驱马冲营,正是公子往日和我说过的,他的手段,肯定是他。”横山勇信誓旦旦的道,小野卫明一听,驱马冲营,想起沈庆之在破淮左一战时,驱数十匹伤马一瞬间就冲垮尔朱大石的阵脚,心想,你横山勇也真够悲催的,被孙正川和沈庆之联手对付,现在还能主力不伤,也算厉害了。
心中这么想,脸色也变得真正的缓和了起来,他赞道:“也就是横山勇将军面对这样的两名中原名将联手,才能坚持到现在啊,当真不愧磐石之名,我父已帅大军前来,到时必定要重赏将军。”
横山勇被他夸的心花怒放,不过刚刚实在败的没脸自我吹嘘,只好赶紧口中谦虚道:“哪里,是沈庆之一心要救孙正川,加上石原大人将至,在下才得以…”
得以什么,得以幸免吗?石原眼神撇过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这厮,不想再听这些废话,转口道:“我等还是商议下后面的安排吧。”
横山勇听了立即道:“就望将军这次给我部安排个轻松点的事才好。”
原来,还是忍不住讽刺了石原一句,石原也不理他,低头去看地图,一边的小野卫明看着这两人,心想我还是留下吧,不然父亲的计划说不定能毁在这两个不对盘的家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