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达了命令,命令中军弓手增援前部,全力射击敌军。
也许是这个开头太让他震撼了,在压力之下,他顾不上太过考虑后路,话说他开头就没怎么考虑,于是怕前方压力太大的横山勇当即下令,又让后军的弓手速进入前方阵地。
面对未知,他做出了一个理智的决定。
以远程武器弓箭去克步军,以弓克骑兵,先把自己的阵脚稳定住再看。
扶桑军开始拼命调动,江东军士气如虹,站在中军旗下的管仲颜凝视着前方的一切,对身边的部下们笑道:“此陷阵枪阵,乃庆之所创,果然甲于天下,便是扶桑军也不能挡,要是此阵在真陷阵军手中,不知还要犀利几番?”
周边各将也纷纷附和。
他们却不知道,管仲颜背后已被冷汗湿透,因为就在出动之前,沈庆之还曾反复对他强调,一旦遭遇扶桑军,当万万慎重。
是的,现在看似赢了,但管仲颜已经看出了沈庆之的叮嘱不无道理,若不是沈庆之百般提醒,加上自己也算老成持重,此战恐怕真不堪设想,因为管仲颜刚刚见枪阵前的扶桑武士身手,就知道,无此阵帮衬,江东军当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因为便是有此阵,扶桑军在猝不及防后还是很快站住了阵脚,他们似乎很快发现了江东军的作战方式,并在逐渐适应中,他们开始用战刀斜劈江东军的大枪枪杆,甚至有两两组合,一人挡枪,一人夺枪之举。
好在虎贲部这一支是老江东部,其中军官也曾在沈庆之面前受训过,所以训练的部下还算可战,在面对敌人进攻时,这些军官们相当理智的下令部下,一旦遭遇纠缠,就干脆弃枪退后,让后排补充。
于是,扶桑军又倒霉了…
与此同时,江东骁骑营留下的二千骑也已经冲向了横山勇的军阵内,但令横山勇头疼的是,这群货面对厮杀,诈做死战,其实虚晃一枪,只留五百左右杀来,其余部队竟贴战阵的边直接向他营中插去。
就算有预留部队,可是千五救主心切的死士策动烈马拼命冲来的气势,也绝非寻常营盘可以阻拦的,这下横山勇头大了,前面是步步进的江东军,右边是已将进营,沿途引起战阵右翼混乱的江东骑兵,自己调拨向前的弓箭手还没有抵达指定位置,于是两个方向上的部队现在都打的很被动。
突然,那千五冲阵的骑兵齐声大吼:“杀!”
轰隆!
只一个呼吸,电光火石间,三匹空鞍的烈马从他们队列里冲去,狠狠撞在了前方匆忙布置的鹿角障碍上,就那么一下子,便荡开了阻碍,翻到的烈马悲嘶着裹着一身雪滚出一地血,轰隆隆的砸开了它们前方的一切,最终发出几声巨响,还撞塌了一堵木墙几顶帐篷。
借此良机,那群拉成三骑一列的骑兵一股冲入,营内顿时大乱,横山勇看的眼中喷火,但他也心知,别看他们现在造成的声势颇大,但就那群骑兵一旦入营,面对四千士兵和层层阻碍,总会停下来的,只是军心已经动摇。
更要命的是,从他们营后的谷底里,忽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蹄声隆隆,引发了他们后军的更大的慌乱,一部分士兵匆忙掉头,只见被震的山巅雪落纷纷的山谷中,有一将持大戟向前,又数骑横刀在后,再后面是看不见尾的铁甲如云,就这么轰隆隆杀出。
当横山勇目睹这一刻时,终于崩溃,他嚎叫道:“收缩,收缩!弓兵前进射,射!”
扶桑基层军官开始做出反应,弓营士兵拼命向前,争取要在后路崩溃前,射住阵脚,后军的士兵在将领的催促下,拼命去阻拦两路入营的敌骑,整个战场现在变成了一汤沸水,那两路骑兵就好像锅内的调羹,而江东步兵便似锅底的木薪,烈火熊熊是营帐被焚,人影憧憧是军马乱窜,持画戟冲杀不休的孙正川看着敌军这番景象,心中狂喜之下,也生了份后怕,因他开始疏忽了沈庆之的话,还是入谷太深,不过这样一来,败也就更逼真了。
于是不再多纠缠,一遇上自己的部下们,就会和一起,荡开敌军,向管仲颜处来,管仲颜此刻也已经开始收敛进攻的势头,把弓手推出,和对方对射,横山勇从他们的举动中嗅到了他们有暂且休战的意图,正在诧异这群占据上风的敌军为何这般见好就收时,后面山谷中再次传来大列骑兵冲来的动静,他这才恍然,该是石原追逐孙正川到了。
念头才起,见那边江东军果然开始脱离战场,向远方退却。
从接触,到分开,只在转眼之间,现在横山勇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看着自己营内的烈火难消,而那些江东军退的飞快,山谷中压了他一生的石原又将前来,等被那厮看到…
横山勇血涌上脸,厚颜怒吼道:“敌军已败,追。”
他部下们却哪里有心去追,只是主将下令,不得不提了家伙,收起刚刚险被击败而几乎跳出腔的肝胆,硬着头皮呐喊着向已退的很远的江东军追去。
和管仲颜会和的孙正川看到后方的动静,苦笑着摇头,因为他知道,马上定还有场恶战,好在前来诱敌时,他们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