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从上口流下的黄沙轻轻作响,眼看时间将至,霍二风一样的骑着战马跃过两道鹿角,不等马停,跳下战马连滚了三下, 消了那冲力后,便冲入帐内。
他脚步踏入帐中的一刻,陈再兴刚刚举起手,示意时间到。
霍二脸都白了,慌忙解释道:“大人,末将所部在封锁后路时,遇到一群难民,末将正在盘问才险些迟到的。”
沈庆之一笑:“没迟到就好。”
随即问他:“问了什么?”
“回大人,那群难民是最后一批被赶出滁州的,据他们所说,滁州现在已只有兵丁,再无一个百姓。”
“哦?”
“是的,大人,末将反复盘问,还靠大人教导的,将其中数十人分开,单独盘问,得出的结论一样,尔朱大石在得知大人斩杀赫连玉树后就开始驱赶城内百姓,告诉他们战事将起,留在城中反而麻烦,于是不少人先前就跑了,只有他们这些穷苦人没地方可去,不想走,结果尔朱大石昨日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逼他们离开。”
“尔朱大石这是决定殉城啊。”沈庆之叹道,他记忆中的一幕又将重演,重伤的尔朱大石看着燕庭覆灭的惨剧发生,痛苦之下与城同殉,只不过“那次”是在合肥,这次却在鞍山。
闻言,帐内诸将都面色一变,假如尔朱大石抱着这种心思的话,这仗怕是难打了。
忽然,沈庆之又低声说了一句。
他道:“也罢,成全他吧。”
吩咐先给士兵开饭,顺便通知全军准备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