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追去,那厮听到身后马蹄声吓得连忙变向,但他转向沈庆之就转向,于是他到哪里,哪里一片慌乱,沈庆之存了心是要拿下他紧追不放,他在要杀人时,那五名护卫也一边杀人一边威吓,要所有人趴下。
失去呼延山的国营兵们看着他们军里一个又一个不服死的好手,被那厮轻轻松松连续斩落,一个又一个逃跑的同僚,被那厮的部下在外围轻轻松松的撞飞撞倒,已完全不知所措,再无什么战力可言.
沈庆之将自己追逐的那厮人头悬挂战马身前回头,从他走过的地方,又倒下了十数具尸体.
在这种平原地带,落单的步兵除非是沈庆之这种妖孽级别的将手,不然谁会是骑兵的对手.
所以在他的带领下,来去如风的这六骑就如牧民放牧似的,在这片空间足够的平原上左右包抄,围着这群哭爹喊娘的废材时不时从他们身上咬下块肉来,只杀了没片刻功夫,废材们就彻底放弃了幻想.
“我们降,我们降。”
“沈大人,小的和慕容铎大人有远亲啊,小的是国人啊。”
“将军…”
沈庆之直接下马步入一群跪地的乱兵中,揪出喊叫自己是国人,是慕容铎远亲的那人,当头一刀,然后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在手凶狠无比的环顾左右问:“还有谁和我兄弟攀亲?”
所有人瞬间无声,但就在此刻,从车阵那个方向突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烟尘滚滚,看来人数不少,韩中正的几名护卫面色微变,唯独独站敌群之中的沈庆之神情镇定.
渐渐的,在场人都听清楚了,原来来人是齐声在喊:“孙正川在此,呼延山不要跑…”
那些国营兵不由沮丧,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江东腹地,哪里来的援兵,护卫们也不禁大喜,沈庆之却有些疑惑,因为见惯厮杀的他听的出来人闹出的那片声响不是骑兵的马蹄声,来的那支队伍行军时卷起的烟尘也是散而不聚,分明是群…最多是群杂兵,这是韩中正从哪儿变出来的疑兵之计?
历中原一马当先,挺枪在前,后面稀稀落落遍布大地的,是群爱在山下宣布产权,喜在江心下个面条的数百草寇乱贼!
沈庆之的旧部,被派出去混日子的前稷山军痞现钻天豹子二世郝大鹏紧跟他教官后面,把一把腰刀舞的雪亮,给他打工的二当家则拿着一把板斧,可剩下的兄弟们就次了,或者木棍或者菜刀,恩,也有几把破枪,装备都这样阵型更没法提…
“原来是历中原。”
沈庆之哑然失笑,将双刀一撞,低头指挥道:“去几个人,你,你,你,去把那呼延山找来,不死的话先给他包扎下!”
一群国营兵哪个敢怠慢,被点名的立即起身,不被点名的略一抬头,其中有人正对上沈庆之的双眼,吓得就赶紧又一个头磕下去,因为在他们心中,那厮真心不是个人,呼延山往日也能将操场上的石锁挥舞如风,怎想遇到他就好像个被包夜的扬州瘦马一样的受!
赶至这里的历中原,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说真的,他总想挽救沈庆之一次,不然过的太憋屈,但沈庆之从不给他任何机会的说.
郝大鹏大叫道:“大人!”
沈庆之笑道:“郝大鹏,你怎么窜到这一带来了?”
“最近,咳。”
郝大鹏看看满地的敌军,没吱声,沈庆之心想一定有事,微微颔首就道:“那些是你的手下?”
“是。”郝大鹏有心招呼下自己的马仔们去拜见大人,又怕冒犯,沈庆之一摆头,吩咐道:“先让你的兄弟们去把家伙捡起来。”说着眼睛扫过,郝大鹏带来的人数已多过对手,他盘算之际,历中原低声道:“大人,韩大人已经安全。”
“恩。”
“小姐也安全。”
“恩?”沈庆之撇了他一眼,历中原面无表情,沈庆之倒觉得自己敏感了些,他不知道,这还真是看到胜局憋屈的历中原小小的坏了一把,兔儿爷故意恶心他来着。
这时历中原又问:“大人,霍二呢。”
“正要说呢,这样,你留下,带郝大鹏这些人看着他们,胆敢反抗者杀,其余骑兵全跟我走,去迎霍卫青。”
历中原知道,沈庆之一走自己再不在,万一压不住那些混账就麻烦了,立即答应了声,但沈庆之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现在的历中原还是太嫩了些,未见过人心险恶的他不会明白,身在乱世时绝对暴力的必要性,于是便策马面向那群俘虏和所有匪徒,对郝大鹏吩咐了句:“将那个家伙拿来。”同时随手一指。
被他指中的那个家伙立即被郝大鹏的部下们揪住拽了过来,两个盗贼幸福的看着传说中的名将,做梦想不到自己大佬往日没有和他们吹牛,原来自己真的是著名的稷山强军的编外子弟。
他们喊道:“老…大人,人给您拿来了。”
听出他们差点要喊自己什么的沈庆之扑哧一笑,道:“这次幸苦各位兄弟了,庆之必有厚报。”
“大人言重。”
郝大鹏大怒:“说这些干什么,没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