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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任命为稷山镇军军法执行官的关远山,在霍卫青的逼视下浑身冷汗。
不怪霍卫青愤怒,稷山镇军规矩森严,若无军内高层发话,别说对方一列军马,就一个人也休想进入,何况现在来人还带人直接包围了中军帐。
呼延山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军官,他在琢磨这是霍卫青还是历中原?
见霍卫青敌意明显,呼延山一摆手,他手下三四个亲卫立即持刀向霍卫青逼来,同时询问:“本将稷山镇军正指挥使呼延山,你是谁?”
已猜到对方身份的霍卫青一听果然是他,冷笑着跃下帅台侧身几步,让开对方亲卫的包围,道:“你来干什么?”
呼延山沉声道:“荒唐,本将持兵部任书,如何不能进自己营中?你是何人!”说着,他安然走到沈庆之的座位上坐下。
可呼延山做梦没想到,霍卫青居然如此猖狂,根本无数帐内自己那些虎视眈眈要对他动手的亲卫,这就拔刀在手骂了起来:“我说的嘛,这么鬼鬼祟祟入营原来是要来夺军,你看稷山上下哪个认你。”
刚刚坐下的呼延山闻言大怒,重重的一拍几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霍卫青喝斥道:“简直目无王法军规,那沈庆之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霍卫青毫不畏惧的看着他,讥讽的一笑:“你少给老子扣这些帽子,惹急了爷大不了落草去!”气势上并不弱呼延山半分。
这家伙一向以不着调著称,和谁也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但关远山做梦也想不到霍卫青居然有这样的胆识。
其实霍卫青也误会关远山了。
关远山和呼延山并不认识更无勾搭,刚刚呼延山来时并未曾表明自己是来做主将之意,只说前往金陵的同僚顺道拜会沈庆之。
见拜函上的军印证明对方为正军指挥使之印,他又怎好简单的一句回去吧,就打发了对方呢,不想门刚刚打开,那群人就裹着他汹涌进入,关远山毕竟还年轻,阅历太浅,人又有些呆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直到进了军帐,恰恰堵住趁陈镇川不在又过来偷沈庆之藏酒的霍卫青,那小偷发了疯后关远山才醒悟过来自己干的是什么蠢事,然而,现在该怎么办?
外边马蹄声响起,是赶来的历中原的声音在诧异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霍卫青立即大叫:“呼延狗贼要来夺军,叫兄弟们抄家伙!”
他周围几个呼延山的人赶紧扑了上来,呼延山面色大变,沈庆之手下如何是这种亡命徒?他得知沈庆之不在营内的消息后,才改变计划,快马来此,准备宣布身份后就强压历中原霍卫青等带兵去押送漕运,以调离沈庆之的心腹,不想霍卫青这厮居然有泼天的胆子。
而霍卫青虽然有防备,但帐内毕竟地方不宽,他又不能真杀人,几个人一扑他还是没有闪避的开,被其中一个从后面抱住,眼看就要被擒,这一刻,关远山终于急了,让对方入营已经是罪过,假如霍卫青再有闪失,他已经还有什么脸面见沈庆之?
就听他一声咆哮:“放开!”与此同时,霍卫青大吼:“兔儿爷快滚。”
帐内人人都在防备霍卫青,不想已经被他们忽略的关远山这二五仔突然发难,死心眼一发急比霍卫青还直接,他干脆拔刀就向那几个家伙砍去。
刀光闪现的一刹那,呼延山手下连忙闪避,霍卫青见机低头用力一踏,狠狠踩在对方脚尖,疼的那家伙一哆嗦之际,猛的扭腰,很轻松就将身后那厮砸了出去。
关远山在喊:“老子是被骗的。”
霍卫青也不吱声,对关远山身侧那人,一刀劈去,逼退对方的同时拽过关远山,乱舞腰刀,割开帐篷一侧,就这么跳了出去。
这一切只在转瞬间,没等呼延山来得及亲自向前,那两个家伙就这么遁走了,等呼延山出去时,自己带来的百十多个亲卫正将刚刚几乎逃脱的三人包围在斜坡马道上,然而他们外边是更多的稷山军都尉,和稷山镇中军军马。
人人腰刀出鞘,面色不善。
带头者一身儒衫,面如冠玉气质卓越,正是稷山参谋陈镇川。
呼延山看局势已经有些失控,连忙大声喊道:“我乃兵部任命稷山镇军正指挥使呼延山正将,对面可是陈镇川参谋?”
陈镇川的回答铿锵有力:“护将!”
令下,原陷阵营兵丁,先稷山镇军都尉们就如当时并肩厮杀一样,人人拔刀,立即向前,这上百个都尉联手的气势一出,呼延山帐下的亲卫们谁敢把背对着他们?可里面还有历中原霍卫青关远山三人。
“杀!”陈镇川第二声响起,毫不犹豫。
于是,陷阵旧部也毫不犹豫,一起挥刀,呼延山部下退的快的算逃脱,退的慢的直接身死当场,血流满地。
大燕数百年来,争权夺势之事层出不穷,军中易将引发的火并也不在少数,但真正发生在眼前时,呼延山才感觉到其中压力,更觉得自己的失算,谁能想到沈庆之那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