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意思。”
说着,她转过身来,含泪看着沈庆之道:“我们还一起打过架。”
“嗯?”沈庆之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这和她要表达的到底有什么关系,韩诗琪问:“是不是?”
“是。”
“你还夸我有义气。”“是。”
“然后带我骑的马。”“….对。”
“你还拉过我的手!”
“是。”沈庆之低声下气的道。
“可现在我不要做你的兄弟了。”韩诗琪因此开始追问:“那你是什么想法。”
“小姐在逼婚呢。”门外的碧螺春一把拉住冲过来的苏绣,掩住她的嘴低声对她道,苏绣大惊:“小姐真这么干了?”
“嗯。”
两个小丫鬟立即把头凑在一起,对园内看去,年轻的将军和她们的小姐正对立廊下,柔和的灯光轻轻落在他们的肩头,沉默半响后,沈庆之一躬身,认真的道:“庆之多谢小姐厚爱,只是最近事务繁多,在下心神不安,还请小姐宽恕。”
说完,他就坚定的大步向外走去,留下韩诗琪呆呆站在那里,两行珠泪不知不觉间滑落。
被这突兀变故惊呆的碧螺春和苏绣抱在一起缩在墙根,等沈庆之走后跑入园内大骂起来,韩诗琪却一直沉默着。
就在放慢脚步侧耳静听的沈庆之有些担忧之际,她忽然杀气腾腾的道:“躲在外边的人听着,老娘的手有这么好摸的?今天输了明日再战!你休想逃出老娘的五指山!”
沈庆之顿时当场崩溃,仓皇离开。
而这个时候,丁云忠等正在杏花楼上高坐。
陪同而来的林中野,微笑的看着放浪形骸的赫连博安,故作深沉的丁云忠,还有重伤也不下火线,被丁云忠派人刚刚抬来的田衡烈,以及内敛稳重但也已喝的醉眼迷离的李默。
这些江东人物,和那个人相比,确实逊色了些啊,或者只有我可如此吧,林中野在心中道,他对面的赫连博安再次举杯邀饮,林中野连忙作陪,赫连博安笑着问:“林兄弟,似有心思,还在等庆之?放心,他说你才干不凡,明日定会遇你。”
林中野也笑:“在下只是有些困了而已。”
“哎,这点你要学,你知道庆之曾陪总督大人他们一连喝了三天还精神抖擞,一箭射落对街的廊灯吗?”
“真的?”几个歌姬激动的问,沈庆之没来这让她们非常失望,但如今有人说他的八卦,她们当然爱听。
赫连博安涨着一张酒红色的脸郑重的点头:“这是我亲眼所见,总督大人因此罚酒半壶,当场都吐了。”
席上的田衡烈听沈庆之在金陵和丘林德他们走那么近,不免有些担心,但他转念一想,庆之可不是糊涂人,何况现在都和韩诗琪一起…赫连博安大着舌头在说:“至于叔孙承德大人,现在也对沈大人亲睐有加。”
李默心中一动,立即问:“赫连爵爷,我听说,叔孙大人想安排陵卫的呼延山到庆之的稷山镇去的?”
“有这事情?”赫连博安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李默当即恍然,此事是真,但赫连博安肯定不知,这时赫连博安追问:“李大人从哪里听说的,叔孙大人该不会干这种事吧,莫非呼延山那狗头要学夏都泽吗?”
说完他大笑起来,周围也哄堂大笑,林中野附和着,心中却在想,假如真有这件事,倒是自己立功的机会。
九月的江南,是如此的安宁,他们在把酒言欢,笑谈时局,似乎什么也难不住他们,遥远的北国,此时却杀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