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合不拢了。
沈庆之谦虚几句后就问王培正,找他何事,王培正道:“就是想问问你们情况,不过如今嘛,你们拿下夏都行,还是生擒,这般说来,韩大人胜算就更大了,哈哈。”
其实几日来,他一直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因为他已经上了韩中正的船,韩中正失利他也难讨好,田衡烈能理解他的这种担忧,历中原少年傲气,不知世事艰辛却微微有些不耻王培正的心思。
王培正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话锋一转,便吩咐伙房赶紧上菜,说为沈庆之庆功,沈庆之等连说不敢,王培正却很坚持,几个人也只好坐下。这时沈庆之忽然想起韩中正的吩咐,就问他道:“大人,请问,韩小姐她现在在哪里?”
“哦,小姐在后面楼上,这几日不曾出门,有孙护卫在陪她。”
正说着呢,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几个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韩诗琪跑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条淡鹅黄的百褶唐裙,梳着双鬟,直奔堂上,王培正赶紧叫来丫鬟,给韩诗琪等添加碗筷。。
孙护卫在后面跟着,见沈庆之摸样也一惊,沈庆之连忙又和他们说了一遍,
前唐时风气本就开放,胡人治国后,男女之防更少。
就算韩诗琪这样的出身,也无所谓和陌生男子同席吃饭,何况在场还都是熟人呢,当然她总爱易装出去乱窜那就太扯了点。
韩诗琪在得知父亲不仅仅无恙,还胜算大增后,就眉开眼笑,一坐下来,她就凑在沈庆之面前,上下打量,沈庆之被她看的毛骨悚然,问:“小姐何事?”
“没有,看看你,你会掉肉呀。”
韩诗琪说完后老气横秋的点点头,然后还加了一句评价:“嗯,小沈确实不错,我原谅你了。”
沈庆之大惑不解我何时得罪你的,一桌子男人被她搞的啼笑皆非。
历中原咳嗽了一声,对韩诗琪道:“小姐,大人吩咐你,这些日子就在姑苏,他事情处理完就来带你。”
韩诗琪一听立即问道:“那他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历中原不知道这是个坑,摇摇头,结果,韩诗琪立即兴奋的叫了起来:“好,那我只要在姑苏就是了对吧。”
在场人等脸色一变,沈庆之忙道:“最近是多事之秋,大人让你在姑苏就是为了全力一搏,你在这里若是出什么意外,影响了大人决断,怎么得了?”
韩诗琪当即回嘴:“我又没说我要干嘛。”
沈庆之不得不劝道:“贼子既然能在官道之侧伏击大人,乃至调动上万军马行为不轨,那么他们就能派遣刺客潜入姑苏,若是你有个闪失,必定使大人投鼠忌器,到时候…”
韩诗琪大叫:“你才是老鼠!”沈庆之…
王培正赶紧吩咐开席,不过韩诗琪这小蹄子就是这点好,她虽然不爽,但心中知道沈庆之说的是对的,因此也不会太过胡搅蛮缠,但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宣布,某菜好吃,某菜不好吃。
女孩子被娇纵着长大,做事总会有些不着调。
吃了没多久,她就把所有她认为不好吃的全放在了沈庆之面前,以报一箭之仇,殊不知,女孩爱吃素,男儿爱吃肉,不知道的外人看到她这样还以为她多体贴呢,尽将鱼山肉海推到沈庆之的面前。王培正心中暗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好去和过去永无可能和他说上话的田衡烈闲聊一二。
当田衡烈听王培正说到最近辎重营也该扩建时,便顺便向王培正禀告了今日督查室的事情,王培正和他们如今已经同气连枝,怎么会给他们设置障碍呢,当即说道:“这些事情你们尽可自己做主。”
田衡烈却不敢当真,连忙避席起来,连说凡事要听城督大人的吩咐。
捧的王培正心花怒放。
随即他们又说起,那日赫连喜银被折辱后,韩中正去安抚了几句,已经在一日前恨恨离城,不知去向。
沈庆之听后忍不住道:“假如前往金陵,可别被流寇遇到。”
众人大笑。
没多久,沈庆之要去办事,便起身告辞,他们一走,韩诗琪当然也跟着跑了,只有田衡烈要和王培正拉些关系留了下了。
王培正看着韩诗琪跟在沈庆之的那副模样,转头对田衡烈神色暧昧的一笑,田衡烈却吓得面如土色,压低了嗓子哀求道:“大人,我们小门小户的,是攀不上这棵高枝的,若是传到韩大人的耳朵里怎么得了。”
说完连连拱手。
只把王培正堵的,心想你怎么这般没有野心呢,开解他道:“这世道混乱不堪,你家庆之恰逢其会,迟早会出人头地的,田督查不可妄自菲薄,话说,孙正川统领当年不也是区区一个百户吗?”
田衡烈一听更急:“我家庆之如何能和孙大人比。”
王培正当即作色:“如何比不得,天下有几个人能如庆之这般的机遇,况且他还是真刀真枪得到的机会。”
说完就教训田衡烈这种心态,会让沈庆之为之迷茫,乃至会影响一生云云,田衡烈又不敢真和他辩论,只好唯唯诺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