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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抵达姑苏时,已经是又一天的下午。
他们由西而来,官道的尽头就是姑苏府,夕阳将东方的天空和城池照耀的一片晕红,今日最后的一拨客商们正在进城,沈庆之等跟在这最后一拨客商后面,向着城内慢慢前进。
当驻防的兵丁们,看到一群披甲持械的武人靠近时,起初还有些警惕,但看出是田衡烈沈庆之后,他们就换上了笑脸,不过人人眼中有些惊疑,他们惊讶的是,田衡烈沈庆之等人人挂彩。
这些寻常小兵,自然不可能知道韩中正的布局,但他们知道沈庆之是带着一批军马出去的,如今回来却只寥寥几人,不由诧异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杜明律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和宋平两个人跑了过来。
沈庆之正要找他。
见他来了,立即问道:“这几日,你那些兄弟可曾来了?”
“回大人,都来了。”
“好,去召集他们过来,带上家伙,等后面原督查室的一群废材抵达,给我将他们全部扣下。”
杜明律和宋平虽然不解,但他们如今死心塌地的跟着沈庆之,当即答应了一声,宋平就去喊人准备。
周围归于城督管辖的巡查兵丁们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都好奇的竖起了耳朵,沈庆之本就要宣扬决定,因此也不避让他们,大声的对留下的杜明律讲了下路上发生的部分事情。
当杜明律听到那群废材竟然丢了田衡烈独自逃生后,愤怒的面孔通红。
上次,他丢了王老板逃命后,为沈庆之激励才将功赎罪,但每每回想都觉得羞耻,因此他比其他人更看不得这种行为,不过接下来,沈庆之就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定。
听沈庆之说的处罚那么简单,杜明律忍不住道:“大人,这种人…”
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田衡烈一摆手:“都是本土乡亲,我也没出什么意外,那就小小惩罚一下算了吧。”
杜明律这才罢休。
从头到尾看着他的历中原微微颔首,觉得沈庆之手下这人还算可用,最起码这份忠心还是有的,就在这时,杜明律又想起来一事,赶紧禀告田衡烈:“大人,王大人吩咐小的,一见您和沈督查回来,就请你们去城督府。”
沈庆之一听,对他说了句:“好,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吧。”
就和田衡烈历中原一起向城内走去。
杜明律在他们背后大声的道:“遵命。”
杜明律不是妄人,他从沈庆之的话里已经知道沈庆之的用意,是要给督查室换血,同时又要不留人口实。
而他不知道沈庆之所想,以为督查一职是沈庆之的起步点,想到沈庆之竟然将这种事情交给自己来办,体会到这种信任的他不禁暗暗感激,发誓一定要为大人做好这头一件事。
田衡烈沈庆之进城督府后,王培正干脆请他们来自己的后宅。
在小厮带领下,田衡烈和沈庆之历中原一起,穿过中庭,走向东院,绕过一道花墙两进门廊后,来到了王培正的居所。
城督府内格局一致,庭院水榭。
王培正身为城督,住所摆设等略微精致些。
他坐在中厢的一张圆桌后,沈庆之进来时肩膀包扎的模样唬了他一跳,本坐着的他惊地站了起来,愕然道:“你如何这样?”
“回大人,路上遇到些事情,不过请大人放心便是。”
王培正忙挥手,示意丫鬟们先退下,随即询问,田衡烈就将路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王培正这才放心,但当他听到田衡烈说,沈庆之一人一马,冲到万人阵前将夏都行斩杀的事,却根本不信,坐在一边的历中原看他神色,立即道:“是真。”
这家伙除了遇到沈庆之之外一向冷脸,惜字如金。
偏偏他说两个字,比田衡烈说那么多还要令人觉得可信。
王培正不由呆在那里,他是文官,但在少年时也打过群架,上任时也路过军营,尤其是他还认识那位号称胳膊上能跑马的夏都行,知道那家伙确实也很骁勇,但沈庆之竟然一人冲阵就…
沈庆之忙解释道:“大人想差了。”
“怎讲?”
“大人,当时丁都尉已经表明自己身份,夏都行手下兵丁都开始动摇,这时孙正川统领的骑兵又临战场了,在下在这种时候冲上去,其实占了大便宜。”
随即沈庆之又自嘲的一笑,问道:“大人,难道在下真的刀枪不入吗,上万的军阵,不谈其他,便是乱箭齐发也能把在下射成个刺猬了。”
王培正想想也是,哑然失笑,但他还是赞许的对沈庆之道:“庆之你不可妄自菲薄,便是老夫这般的阅历,见到那阵仗恐怕腿也软了,还谈什么冲阵擒将。”
说到这里,他又一拱手:“说来说去还是韩大人有眼力,不然你在姑苏多年,为何我就不曾发觉你是如此良才,实在惭愧。”
田衡烈见城督这么欣赏自己的外甥,高兴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