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本官随从?”
“区区仆役竟敢公然袭击我姑苏府副都督!沈督查还不速速将那等恶奴拿下!”
沈庆之一把推开赫连,赫连怒吼:“我是国人,你敢打我?”
沈庆之理也不理他,将他伸出的手臂一拨,上去揪住要跑的那什么幕僚拽了回来,那厮知道不好哭号挣扎,沈庆之一拳直接打昏,然后将他丢给督查兵丁,指着另外几个,喝道:“全部拿下!”
杜明律带头,一群兵丁扑上去按住那几个抡起刀鞘就是顿砸,将他们当场打的不似人形拖回,独留下赫连喜银一人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连连喊:“王培正!”
王培正对他一拱手:“赫连大人,上有国法在,本官岂敢徇私,若大人不满,本官敬候大人行文参劾便是,告辞了。”
说完就走,沈庆之等也立即跟上。
他们下楼时,满楼欢呼喝彩掌声连连,此时外边一片灯火通明,不知道多少居民聚集在那里,他们出去后,立即爆发出了一阵更大的欢呼声。
独留在楼上的赫连喜银,不知所措。
可没多久,有两个督查兵丁又回头向他走去,赫连一惊。
杜明律和宋平走到他面前一抱拳:“赫连大人,王大人令我等护送你前往住处。”
“…本官自己会走!”
“夜深人静,王大人怕路上不安全。”杜明律道。
赫连喜银一听声音都变了:“这是威胁?王培正他敢杀我吗?敢吗?啊?”
他惊惧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健壮的军汉,心中一乱想念头就难止,情急之下手里乱舞,连连喊道:“你们给我滚,你们给我滚!”
杜明律和宋平冷笑着掉头就走,心想这厮只怕是疯了,周围的宾客们也都在暗笑,赫连又喊:“老板?”
杨万春理他就傻了。
赫连愤怒:“你们老板呢?”小厮们纷纷闪避,赫连暴怒,对着栏杆拳打脚踢,又冲回房内将杯盏一顿乱砸,砸着砸着突然嚎叫起来:“我大燕的列祖列宗啊,你们开开眼吧,这些贱奴现在如此无法无天,这天怕是要塌了吧!”
“王培正,我和你势不两立!”
“沈庆之,你这匹夫走狗!”
“我要告的你们家破人亡…”
渐渐无声,就在别人还以为他寻死时,他自己板着脸走了出来,下楼出门,直接摸到苏平家砸门,这时苏平已经回家,见他来,带两个家丁拎着他的行李走出门,冷眼的看着他:“赫连大人,这是你的行李。”
吩咐家丁放下行李,他就要关门。
赫连喜银指着他骂道:“苏平,我看你们是不想混了!老子等天亮就出城前往金陵去,定要让你们罢官问罪!”
“赫连大人请便,路上小心就好。”苏平道。
赫连喜银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这厮刚刚还在席上当自己是个爷,给自己唱小曲的,现在却如此倨傲就如那王培正一般,他气的三尸神暴跳:“苏平,你这是在威胁本官?”
门,轰然关上,赫连喜银咬着牙扑上去再砸。
一直跟着他的杜明律和宋平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沉着脸看着他,赫连喜银砸门正砸的精神抖擞,突然觉得身边有人,一回头,大惊失色,行李都不要就准备开跑,杜明律实在不耐烦这厮折腾,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狞笑着道:“还是我送赫连大人一程吧。”
赫连…
“走吧。”宋平道。
这时周遭无人,长街寂静,风过巷口吹的树梢呜呜,赫连以为他们真要杀他,心中越来越怕,终于哀求起来:“好汉,好汉饶命。”
杜明律和宋平面面相觑。
赫连喜银声泪俱下:“好汉饶命,在下是国人啊,在下是朝廷命官,王大人,你不能这样啊,我们有同窗之谊,苏大人,苏大人救命…”
靠在门内的苏平听的都快抽了。
外边动静戛然而止,杜明律和宋平两个人把昏过去的赫连一抗,两个人向着督查室走去…
这时,王培正,丁云忠,沈庆之等,正在都督府内,静听韩中正教训。
田衡烈李默也在一边,两个人面如土色,因为韩中正大发雷霆,主要还是在骂沈庆之,已经骂了半天了。
韩诗琪幸灾乐祸的躲在屏风后,她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人其实不学好,年纪轻轻就常去青楼喝花酒,所以那日来时才沾了一身脂粉气,实在可恶,亏老娘当他是英雄好汉,原来是个好色之徒…
“事已至此,只能将此事往烂里闹,沈庆之你匹夫之勇外倒还有些小聪明!”韩中正语带讥讽的道。
沈庆之非常诚恳的低头认错:“在下该死。”
他分明是在敷衍!韩诗琪在心中大叫。
可本一肚皮火的韩中正见他这幅,如同一个老兵油子口是心非的摸样,不知怎么的,火气竟小了下去,又骂一句:“再有下次,把你皮也剥了!”也就算了。
李默等才如释重负,但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还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