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被他们合力轰杀。
天空血雨纷纷,却是一具又一具修士的肉身,被碾碎成渣滓。
上面的商缺等人被人杀了一个回马枪,底下的小喽啰们,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到天上发生的事情。一个个面容惶恐的,想要撤走。
可是又哪里来得及。平静的海面下,突兀的涌起,一道道巨大的激浪。
轰的一声,数艘可深潜的海船突兀的从水面下升腾起来。巨浪翻波,惊涛骇浪,一股脑儿的涌上来。
狂暴的浪潮,当场就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而这数艘海船的上面,明里暗里,有无数锋利的齿轮。法阵激发,一道道海光扑散出来。
漫天木屑横飞中,商缺的十艘海船,尽数被捣毁。同时这些海船内里的门洞大开,一个个精悍兵卒,乘着划艇,操着利刃,对着海面上游荡的商缺手下们,就是一阵乱砍。
惨嚎声,声闻数里延绵而不绝。激荡的鲜血,更是弥散这一方天空,染红了十数里内的海域。偌大的海面上,飘荡着断臂残肢,和偌大的木屑,似极了人间的炼狱。也就是短短时间内,商缺的三千人马,阵亡两千余!
剩下不足千人,又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郑幡鼓动下,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脸色骇然的投降了。
至于商缺领着一众炼气境的精锐,早他娘的跑出十数里之外。
他们奔逃的方向,是奔着水寨的方向。
中途的时候,商缺心眼儿一动,将自己的黄衫让给商逾,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逃亡的大部队中溜走了。他清楚的知道,在大本营中定然也有埋伏。去那里,不是找死吗?
当然这样的话,他没有跟别人说。如果说了,这些人岂不是也要跟着他一起逃走,那样目标太大,绝对都活不了,所以他还是自个儿跑吧。
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兄弟义气,能逃走活下来,比什么都强。至于商逾,他只能无奈的叹息,还有赵海等一众人,他才不管他们。这伙人,没一个好东西。
就这样,堂堂的浪里黄衫客,跑了。
。
正如商缺料想的那样,这边战斗起来,徐熹和薛鳄带着人,直接杀进了水寨之内。
留守在水寨的几名炼气境,眼见外敌入侵,奋起全力想要拦住。
但是哪里轮得到他们发威,薛鳄大爷一人一斧,将这些实力远不如他的人生生活劈了。尔后看着那些又要冲上来的残兵,狂吼一声:“投降者免死!”
这句话,就像是瘟疫,瞬间传来。
叮叮当当,尚存的不足千余的兵卒,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不说薛鳄命令手下去收编这些人,就说他的几个得力干将,将商缺的一众家小,全部押了出来。
商缺的这些家小,犹自狷狂不已,怒声喝骂。当中还有商缺的几个小妾,准备勾引薛鳄来着。但是薛鳄这哥们心黑手毒,脾气暴躁,大斧轮动,将这些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斩杀干净。
真正的寸草不留。
徐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很平静。他深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斩草除根,才是最利索的方式。
前世今生,有太多这样的例子。比如某修士和仇家厮杀,心软留下血仇的血裔,若干年后,这名血裔,反杀某修士,而且将某修士一门屠尽。
这个世界上,人命贱如草,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在这个道上混生活的人,商缺能灭别人满门,他们就要有被人灭满门的觉悟,因果报应而已。
且说这边被攻占,薛鳄又迅速的指挥手下清理现场,营造平安无事的样子,静候商缺退回来的败兵。
。
而在商缺血裔被薛鳄屠杀干净的当口,商缺满面惊慌,奔逃到了百里之外。
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却不想虚空突然一荡,霞光升腾中,出现两个人,和一只巨大的白头黑羽的凶禽。
这两个人,一个紫袍玉带,气息深沉,眉峰上卷,颇具帝王相的青年,一个面目阴狠的老者。
商缺能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两人,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老者不必说,尤其是那个青年,气息深渊如海,分明筑基期的火候已经很深了!
商缺心中叫苦,这难道是老天要让他商缺死在这里吗?而此时,一些四散扫荡战场的人,已经逼近了。如果让他们发现商缺在这里,可能不用片刻,很快就有人杀过来,到时候,他必死无疑。
同时,他的心里,又有一点惊疑。以面前这两人的手段,杀他不过像碾死蚂蚁一样的简单,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
这时青年道:“浪里黄衫客,有两下子,心狠手辣,连家小都可以抛弃的人,很不错。”
商缺眼角抽动,他也是一尊凶神,闻言,眉峰竖了起来,道:“你们是谁?”
老者道:“我们是谁,取决于你自己。”
嗯?
商缺惊疑不定。
青年道:“你后面的追兵,不足数十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