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徐熹和薛鳄,时刻注意商缺这边的动向。就说现在的商缺,可谓意气风发之极。
没有什么能比干掉薛鳄更让他兴奋的事情了。只要干掉薛鳄,薛鳄原来的份额自然归他,往后那是财源滚滚。如果下一次青崖馆再有筑基丹倒卖,他也可以去抢购一二。
一旦突破筑基,那就是天高海阔。嘿嘿,商缺的心里,也是有野心的。他巴望着筑基之后能被青崖老祖招揽,在青崖宗某个差事,堂而皇之的洗白自己。
就是怀揣着这样的一个心情,他都感觉座下风帆劲扬的海船速度太慢了。其实他现在乘坐的海船,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且事先,唯恐薛鳄逃脱,他已经安排郑幡率着一众精锐先行。
站在商缺边上的赵海,面色依旧很苍白。他的心思,压根儿就不在商缺的事情上。在他看来,薛鳄死不死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想的只是,尽快帮完商缺的这个忙,尔后带着商缺出去杀死徐熹。
徐熹不死,寝食难安!
他可是安排了得力的下属,远远的跟在徐熹的身后,随时关注着他的动向。其实他又哪里知道,徐熹老早就发现了他的人跟踪。针对这种状况,徐熹让薛鳄在他的水寨中寻了一个面目相似身材仿佛的小弟,乘坐灵鹤,冒充自己在外面猎杀海兽。
他更不知道,他这样阴差阳错的安排,错开了假的徐熹,却撞到了真的徐熹和薛山他们的密谋中。
当然,这个事情徐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会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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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缺出动了十艘的海船,每艘海船上,都是三百人的配置,十艘下来,便是三千人。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精锐,也是他横行这一带海域的依仗。
他的心里在想,薛鳄,这回你应该死的其所了吧。
咧嘴狂笑不迭,不断的催促着加速再加速。一众海船,飕飕的,卷动风雷,撞碎海浪,劈波前进。眼看着红海已然在望,但是却一片寂静。
商缺有一点疑惑。
怎么会这样的安静?
远处的水波一涌,郑幡从水里跳了出来,这家伙出水可以看到他一身的伤,恨声道:“老大,咱们的几个兄弟,被发现了,小弟都是拼死逃出来的!不过小弟看清楚了,薛鳄的人都在里面呢!咱们现在杀进去,正好可以将之全歼。”
正此时,红海岛礁内部,突然响起,一道道剧烈的响动。
十数道的遁光,飞射出来,飞也似的朝着另一边飞去。
“想逃!”
商缺本能的想到,薛鳄耐不住,要跑了。
咧嘴冷笑,狂吼一声:“所有人,跟老子一起冲啊!”这家伙还真的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因为他坚信,飞遁飞起来的人当中,必然有薛鳄。
薛鳄不死,他心不安。
赵海等一众人,也纷纷飞射而起。
而他那些海船上的三千悍卒,也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噗通落水声不断暴起,却是一个个奋勇争先跳到海水中,朝着红海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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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缺仗剑而行,嗖嗖的飓风鼓动的声音中,已然飞到红海的岛礁上空。
不及追杀飞射出去的那十几道的遁光,他就傻眼了。但见在下方的红色岛礁上,哪里是什么薛鳄的本部人马,前后不过百来人。这些人,挥动长杆,不断的拍击着水面,搞的声势浩大,其实什么都是虚的。
商缺心中一惊。
再想喝问郑幡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不知不觉的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赵海也是一愣,道:“人呢,不是说,薛鳄的人都过来了吗,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商缺一身冷汗淋漓,面肌突突的跳动不已:“咱们被郑幡这个王八蛋出卖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老子的水寨啊,现在定然十分的凶险。”
赵海等一众追过来的人,都不是傻子,哪里想不到这其中的关窍之处。
商缺当时就扯开自己的嗓子,大吼着要自己悍卒们都回到船上去。
可是这里海风狂暴,他的声音又哪里传的出去。
也正此时,飞走的遁光,去而复还,下面的那数百人,也都纷纷停止拍击水面,纷纷大吼着,轰,一道道狂暴的极光,飞散出来。
状若璀璨的烟花,带着无数道的死亡气息。
奔行在最前面的两道极光,更为狂暴,贯穿百丈,一上一下,就到了商缺的面前。
对于这两道极光,商缺太熟悉了。这不正是,也在这一带混迹的两个散修团伙的首领吗。
商缺惊怒交加,这伙人怎么和薛鳄搞在一起了。眼见这两道极光,轰然瀑射而来。商缺法诀一掐,嗡的一声,一道更为狂暴的剑光升腾而起。
浪里黄衫客的威名,真不是虚的。
流光飞散,这两道极光纷纷被碾碎。同时商缺什么也顾不上了,大吼一声:“撤!”赵海等人也是面露惊惶,跟随在商缺的后背,飞速退去。
后面但有追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