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蔷薇眼睛心虚的闪烁了两下,躲在袁氏身后,见有靠山又挺了挺胸,反倒是袁氏脸色一变,转身厉声的道,“小丫头片子,谎话说的溜溜的,你的娘亲好教育啊!”
季蔷薇眼角含着泪,伸着脖子大声嚷嚷道,“我才没有说谎,这话你不只说过,还对着季年华面前说过。”
袁氏瞪向季年华,语气带着慌张,却带着阴冷的警告,“年华小子,你岁数也不小了,可不能和小孩子一起说谎。”
季年华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哦,你说过我娘生得再多孩子,都是给你干活的,要是我娘不听你的话,把自己的嫁妆全吐出来,你就要卖掉我妹妹。”
“胡说,我才没有。”袁氏哪有那个脸承认,依旧狡辩的道。
“事实上,你的确这么做了,别忘了,你可是和二伯娘商量好了,小蜗不就是差点被你们卖了吗?”
季正松听到季年华的话,这回是真的相信了,原来他一心一意要孝顺的娘,背地里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亏他每次去镇里面做工,路过后山的时候,还会打猎点兔子回家改善伙食,敢情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正松啊,你可不能听小孩子的话,他们的话说不准的。”直到此时,袁氏才慌张起来,说实话,这家里要是没有季正松的那手打猎技术,哪养得起三个大老爷们赶考,这打通官员关系,就要十多两银子呢。
“娘,年华已经十二岁了,按照其他孩子,早就去年私塾了,您一直拦着,一直说赶趟赶趟,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原来你就没打算让年华去念书,一辈子都要给您做奴才是吗?娘,我是您亲儿子,小蜗和年华可是您的亲孙啊,您这么做,就不会于心不安吗?”季正松跪在袁氏面前,七尺男儿眼睛通红,一想到差点丧命的媳妇,近年来被亲奶奶拘禁着的孩子们,他就心中涌上不知名的滋味。
“你个白眼狼,我啥时候说过这种话,我一把屎一把尿得把你拉扯到,现在倒好,为了自己媳妇开始编排我是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不想活了。”袁氏转了转眼珠子,滚在地上,开始鬼哭狼嚎。
“要我说,赶紧分家吧!”何氏磕着瓜子,毫无形象的乱喷皮,见时机成熟,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季正松低着头,良久说出,“我同意,分家吧!”季年华挑挑眉间,望向季正松,看样子老太婆的举动让爹伤心透顶了,要是放在以前,季正松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不行,我不同意,这家绝对不能分。”老三一家对季家来说,就是一颗摇钱树,老三一年打猎所赚的钱,相当于种地三年的总收入,有这样的“奴才”,袁氏哪舍得放手啊,最关键的是,袁氏怀疑,年氏手里肯定还藏着昂贵的嫁妆,毕竟她是那里出来的闺女。
季莴苣不屑的撇撇嘴角,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什么话都不说,这一次可不是撒泼打滚就能糊弄过去了。